語氣難以自己的透露著傷感,但這樣表現出情緒的行為卻顯示了他對白塹予
的重視。白塹予察覺到了。這樣的感覺雖然令他高興,但溫律行的傷感卻讓他笑
不出來。好不容易,硬是扯出了一抹笑容上前勾住了溫律行的手臂:「先別想這
些,跟我來。」
話聲方了,一個施力便硬是將溫律行給拖著往林子深處行去。↑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從剛才他就注意到附近有水聲……聽了好一陣才確定確實的方向。果然,越
朝那方向行去,水聲就越來越清晰……不久後,一條小溪出現在二人眼前。白塹
予這才停下了腳步。
「你是怎麼知道的?」
對於他的動作感到極為訝異,溫律行不解的問著麵前帶笑的秀麗容顏。
「聽聲音,」白塹予簡單答道,「我的內力不差,聽力勝過常人……怎麼樣
,既然到了溪邊,我們玩玩水如何?」
雖然說的是問句,但他卻已徑自上前脫下了外衣放在一旁較為幹淨的岩石之
上,僅著了一件裏衣便跳下水去。
沒想到他的動作來得這麼突然,溫律行愣了一下。目光怔然停留於在水中愉
快嬉戲的纖細身影之上。
單薄的裏衣因水而變得透明,緊緊吸附於肌膚上,將一身誘人的身段給勾了
個明白。
水珠沿著他頸部的線條而下,一次次滑落,一次次觸動內心最深層的渴望。
明明是不該,卻仍舊渴望,
也或許,因為不該,所以更加渴望……
曾經,他是緊緊擁過他的,深深的占有他,一次又一次的要了他。他曾經貪
婪的擷取他肌膚的細致柔軟,曾經不顧一切的掠奪那雙豔紅惑人的唇瓣。
他本來該是以理性控製欲望的,但現在欲望卻淩駕了該有的理性。
「塹予……」他輕輕的喚著,語音低沉卻充滿著欲望。
他也褪下了外衣,繼而緩步上前,逐漸走近了他。
白塹予沒有任何的警戒。他所想到的隻是希望溫律行暫時拋開那些悲傷,他
所看到的隻是溫律行終於肯聽他的話下水玩玩好放鬆心情了。所以他笑了,笑得
沒有防備,而且是因他而起,為他而起。
直到,被擁入的瞬間,笑容轉為驚愕。
「溫、溫律行?你為什麼……」慌亂地正打算詢問,卻因留連於背脊的灼熱
指尖而無措的停下了話。白塹予感受到了他灼熱熾人的視線,感受到了那抵於下
身的、強烈而駭人的欲望。環住身子的雙臂並不若自己有力,但卻厚實的足夠。
尤其,在曾經有過記憶之後。
縱然對眼前之人的情感早已不再是厭惡或憎恨,甚至抱有更深的情感,但白
塹予卻仍然無法自製的,一股寒意自背脊竄起。
他不想怕溫律行,也或許,他也渴望能如此貼近溫律行,如此依靠於他的懷
中。思緒是如此轉著,但曾經有過的恐懼卻在身上、心底留下了太深的痕跡。
並不想這樣,身子卻本能的因心底的恐懼而顫唞著。豆大的汗水自額際滑下
,卻冷得可怕。
「不要害怕,白塹予……」喃喃低語著,渴望能說服自己平複內心強烈湧起
的恐懼……「不要害怕……不要害怕……」
重複著相同的話語,但過度的相似卻令言語再也無法換取平靜。纖細的軀體
涼了,整個人顫唞得更為厲害……
察覺了他的顫唞,察覺了他的低語,察覺了他的冰冷。
溫律行放開了他,卻心如刀割。
那時以卑鄙手段強要他的是自己,而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