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抱歉……那麼,有沒有想到什麼……像是那個約定語之類的東西。」

商量也沒有用。約定語根本想不起來。我搖搖頭。

「雖然我也不喜歡這種正經八百的麻煩事,不過上麵的人自有上麵的人的想法吧。你瞭解嗎?」

「我瞭解。」

「在我之前做這工作的傢夥,也曾經把一個說是忘了約定語的客人引見進去,結果就為了這個被解僱了噢。現在好工作可不容易找啊。」

我點點頭。「噢,這樣怎麼樣?給我一點暗示好嗎?」

男人靠在門上,把香煙的煙霧吐向空中。「這是被禁止的。」

「隻要一點點就行了。」

「不過,說不定什麼地方有隱藏的竊聽器呢。」

「是嗎?」

男人猶豫了一下,然後對我小聲耳語道。「聽好噢,非常簡單的字,跟水有關係的。可以放在手掌上,但不能吃。」

這次輪到我思考了。

「第一個字是什麼音?」

「是×。」他說。

「貝殼。」我試著說。

「不對。」他說。「還有兩次。」

「兩次?」

「再錯兩次就完了。雖然我覺得很抱歉,不過我也是冒著危險犯規告訴你的噢。」

「我很感謝。」我說。「不過如果能再給我一點暗示就更感謝了。例如是幾個字的東西之類的……」

「接下來你恐怕要說你乾脆全部告訴我好了對嗎?」

「怎麼會呢?」我呆住了。「我隻是請你告訴我有幾個字而已呀?」

「兩個字。」他似乎放棄似地說。「就像老爸說的一樣啊。」

「老爸?」

「我老爸常說。你幫別人擦皮鞋,接著別人就要你把鞋帶也幫他綁上啊。」

「原來如此。」我說。

「總之是兩個字。」

「跟水有關係,能放在手掌上但不能吃。」

「沒錯。」

「蝸牛。」我說。

「蝸牛可以吃啊。」

「真的?」

「大概吧。也許不好吃。」他沒自信地說。「而且不能放在手掌上。」

「你看過嗎?」

「沒有。」他說。

「蝸牛。」我強硬地說。「可以放在手掌上的小蝸牛非常難吃連狗都不吃的。」

「等一下。」他說。「首先,約定語就不是蝸牛啊。」

「可是跟水有關係,能放在手掌上,又不能吃的,而且又是兩個字。」

「你的道理說不通。」

「什麼地方不通?」

「因為約定語就不是『蝸牛』啊。」

「那麼是什麼?」

他一瞬間啞口無言。「這不能說。」

「因為不存在呀。」我盡情放膽地冷言說道。「除了蝸牛之外,和水有關係,能放在手掌心又不能吃的兩個字的東西根本一個也沒有啊。」

「可是有啊。」他以快要哭出來的聲音說。

「沒有啊。」

「有。」◢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你沒有證據說有。」我說。「而且『蝸牛』已經符合全部條件了對嗎?」

「可是……那可以放在手掌上的小蝸牛,說不定什麼地方有喜歡吃它的狗啊。」

「在什麼地方?還有是什麼樣的狗?」

「嗯──」他嘀咕著。

「關於狗我什麼都知道,卻沒看過喜歡能放在手掌上的蝸牛的什麼狗。」

「有那樣難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