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她一弱女子,有那殺人陷害我的能耐嗎?就算她雇用別人,有可能做得那麼像嗎?”
“嗯,我們也隻是提出一個調查方向而已。”顧菲菲怕他多想,趕忙解釋一下。
“對了,”耿昊拍拍自己的額頭,“剛剛你提到田姐,我想起一個人。”
“誰?”艾小美問。
“田姐老公,宋平。”耿昊特意強調了一句,似乎話裏有話,“有一次我在他家吃飯,一起議論過那個案子,宋平好像特別感興趣。”
顧菲菲當然能聽出話味,順勢問:“田姐老公人怎麼樣?”
“怎麼說呢,醋壇子一個,心態有問題。”耿昊訕笑一下,說,“宋平在銀行做保衛工作,原先還算是個小領導,後來犯了點錯被貶成普通保衛。田姐作為我的經紀人,要經常跟媒體和客戶打交道,穿著打扮方麵必須特別注重,再加上她也挺會保養的,整個人看起來算是光鮮靚麗。另外,在錢的方麵我也沒虧待過她,就她老公賺的那點死工資跟她根本沒法比。宋平大概也感覺到和她之間差距越來越大,應該是有點自卑,總不放心田姐在外麵應酬,整天胡亂猜疑,偷翻田姐的包,偷看手機短信,淨幹些不入流的事。尤其總懷疑我跟田姐有曖昧,有一次他在田姐包裏翻出一盒避孕藥,之後就鬧開了,非說田姐跟我有事,還要動手打我,差點讓我和田姐解除合作關係。”
“你說下他的工作單位和手機號碼。”艾小美從包裏拿出小記事本,顯然宋平是個值得調查的嫌疑對象。
耿昊拿出手機調出宋平的號碼,又詳細給出他單位的地址,看著艾小美記下之後,做若有所悟狀說:“如果宋平都值得追查,那還有一個人我得跟你倆說說。情況是這樣:我有個忠實讀者,一直以來都很推崇我寫的書,我和他在微博和QQ上不時會有些互動,聽說我轉換創作題材,他也特別支持。在寫作《絞殺者》期間,我們曾有過很多次的探討,他也是特別感興趣。問題出在我曾經向他許諾,新書會以他的名字給男主角命名,不過後來覺得他的名字太俗氣便沒采用。結果書出來了,他滿心歡喜打開書卻未找到他的名字,覺得我是在耍他,便跟我翻臉了。他三番五次給我留言,說了很多難聽的話,我一氣之下就把他放到黑名單裏,從此再沒聯係過。”
“他是本地人嗎?”顧菲菲問。
“是,但我沒見過他人,隻是曾經給他郵寄過簽名書,家庭住址、電話什麼的我都有。”耿昊說著起身跑到書房裏,不大一會兒便舉著一張小卡片出來,交到顧菲菲手中。
如果於作國非“3·19”案凶手,那麼在他整個供詞中最讓人難以琢磨的,便是他怎麼會知道留在犯罪現場那支口紅的。
韓印對此有兩個設想:第一,有可能在審訊當時,審訊人對於作國做了不恰當的引導,懷疑審訊錄像經過剪輯,韓印特意讓艾小美做了鑒定,結果是否定的;如此就隻剩下一種可能,來自“3·19”案第二個犯罪現場的隱蔽性證據,係凶案前期於作國在實施入室盜竊時不經意製造出來的。
從方位上看,該犯罪現場距離於作國家不遠,屬於他實施盜竊犯罪的心理舒適區——雖然於作國在盜竊情節上顯示出一定的規劃,但韓印覺得總體上他還是更偏向於“無組織能力的犯罪人”,這種類型通常都比較喜歡在熟悉的環境下作案。問題是,警方勘查那起案子的現場,並未發現門鎖毀損的痕跡,難道是因為早前被害人發現家中絲襪被偷,不好意思報警,自行換了把鎖?可時隔這麼多年,被害人家屬還能記得有這麼回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