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節(1 / 3)

,一個不小心就把自己腦袋給撂大了。挺二百五的,真的,就像個為情所困的愣頭青街頭買醉,再高歌一曲啥媽個了個比愛情不愛情的。

其實不是,一點兒都不是。

他一點兒都不願意覺得,他和彭小滿之間的感情變成他意識裏的負擔。他一點兒都不希望彼此因為多方,糾結難過。就哪怕結果不好,也希望它始終的美好的。因為沒那麼多頓挫的波迭,才比較容易釋懷,比較容易未來不那麼經常想起。

啪啪掌嘴,呸,說的什麼,什麼結果不好,什麼釋懷。

瞎說的,不能是FLAG。

李鳶側個身,太陽穴一陣癢癢,好似螞蟻爬過。

其實還是有點兒孤獨的,以前都不覺得,都是自己巴不得遠遠跑開,也是最近才有了不想被拋棄的念頭。不想被誰拋棄呢?很多啊,爸爸,媽媽。可一個都不想說出口,都不想去乞求。為什麼要乞求呢,你們留在身邊,不是應該的麼?

是我太沉默不夠叫你們喜歡,還是我還不夠優秀,沒到叫你們時刻注目不願舍棄的地步。

可我一直以來就是這樣啊,我很難開口,我不知從何說起。

如果我不常常回顧,我覺得我會忘了要怎麼和你們相處。

等會兒,還有誰來著。

彭小滿,嘖,彭小滿彭小滿彭小滿。

李鳶在半夢半醒裏怨恨起自己,怨在不知不覺裏,被捏住了軟肋。彭小滿不在,自己是神遊在生活與學習的邊緣裏,惶惑著向前疾走,像沒人扯線的風箏,遠去可以,跌落當然也可以。但沒了被扯一扯,給了個方向與力道的依托,讓靈魂活絡。

彭小滿憑什麼就成了方向呢?

怎麼說服自己這不對不應該不理智?

怎麼振奮?

怎麼讓他回來?

隔著口罩,迷迷糊糊,李鳶覺得自己被吻了一下。這種力道和氣息玄之又玄,但就是莫名其妙的熟悉。眼皮根本就是在打架呢,腦子裏也咕嚕咕嚕煮開著鍋雜豆粥,費番艱辛勉強睜眼,又被KTV裏的燈光晃了下眼。

等一陣斑斕淌過,就看清了,彭小滿蹲在沙發邊上看自己,甚至伸手探了自己的額頭:“你怎麼也感冒了?也不跟我說。”

“你什……”李鳶定定看他,想問他一句,結果嗓子幹巴,一下子沒發出聲兒來,隻能用力咳了咳。

“我什麼時候回來的?今晚,不對,過十二點了,應該是昨晚。”彭小滿撐起上身,湊過去吻他:“想我吧?”

遊凱風眼不見為淨,窩點唱機邊上唱歌,正唱蕭敬騰翻唱的《夢一場》。

第45章

彭小滿不是想明白了,不難受了,更多的,是畏懼承擔起影響到了李鳶的責任。他很害怕和人構建了關係之後,這個人私自做些叫人不能理解的決定,讓事態到了不能改變的境地,還要不無惱怒的說:我還不都是為了你。

雖然有點自戀,但他不要李鳶為了他。你優秀,就快馬加鞭的往優秀的方向走。你到達新的平台了,你就會發現,我啥都不算。

小滿奶奶外分擔憂,覺得彭小滿沒她在身邊照顧不行,實在不放心他一個人回青弋。

“有什麼不行的啊。”清算著要帶的日用,一件件疊起,裝進背包裏:“您過完年不就也回來了麼?就一個多月。”

“我是怕你——”

彭小滿抬眼看著她,老太太神容一斂,歎了一口,又沒說話。

“我會有自己照顧自己噠,原來住校的時候不就是那樣兒麼?”彭小滿衝她擠了下眼睛。

“住校有老師有宿管,一日三餐不操心。”

“現在有錢有手機也是什麼也不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