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節(3 / 3)

晚上回民宿,李鳶從包裏掏出盒套子往電視櫃上一擲的時候,彭小滿嗆了口文青老板免費自製的甜酒釀,兩顆小元宵從嘴裏噴出,彈得老遠。李鳶哭笑不得地過去幫他拍背順氣兒,彭小滿端是副良家少女誤入青樓,擱下塑料碗往邊上直躲,道:“你閃開,青山綠水的帶著套子出門你髒不髒?”

“嘶。”李鳶皺眉,發現這小子最近嘴皮子利索得很可以,自己就快懟不過他了,就按著他肩膀把他往床上推,屈起膝蓋抵上,“青山綠水怎麼了?就是陶淵明也得擼管吧?”

“侮辱先賢滿嘴淫穢,你也是廢了。”彭小滿標準的口嫌體正直,被李鳶一推就倒,呈個大字仰頭看著他笑:“周玉梅聽見這話,四十米大砍刀就發射過來了。”

“我說實話她有什麼不樂意的。”李鳶自然無比地借機伸手,去拉他棉襖的拉鏈,俯身,把鼻尖探進他頸窩裏輕觸,嘴唇在他喉結四周徘徊,李鳶手探他毛衣下擺裏揉搓,低聲問:“空調要不要再調高點?”

“這特麼不是重點。”彭小滿感覺自個兒立馬要勃不勃了,趕緊拿腿頂李鳶的蛋,搡他起身:“重點是你先去把門鎖好先。”

民宿隔音不強,房間裏,還能聽見一樓前台,老板放著張傲寒的《他她》,歌詞濾的含糊不清,遞上二樓,隻剩了斷續的旋律。

李鳶關了半邊的頂燈,拉緊了窗簾,調了二十四的溫度,把彭小滿牢牢箍在懷裏用力地親吻,抵深攪弄,變著角度。嘴是調`情,臉是挑`逗,脖子特別不一樣,曖昧煽情,舔上去就是一個做字兒。彭小滿肩胛骨依然突出的像對兒攣縮退化的翅膀,按上去柔韌微軟,李鳶舌麵貼他喉結,和軟流水似的淌,越過鎖骨,青白的前胸,吻口那排跳脫的紋身,緊緊含住了當間的那點紅色。

別人不知道,彭小滿知道,李鳶跟他上床,已由克製青澀全憑臆想與本能,變得得心應手,更加柔熟,甚至無師自通地會點兒油膩的伎倆了。彭小滿低頭一愣,看李鳶埋首在自己胸`前,心慌意亂,羞恥感去而複返,說不清心裏的感覺。他略受不了他這不知打哪部鈣片裏學來的下流一招,隻被他吸的頭皮發麻,想推不想推,就不受控製地又去揪李鳶的頭發,真誠地想讓李鳶不到而立成方丈。

李鳶換了另外一隻含,抓過彭小滿不安分的右手,引向自己的兩腿之間。民宿不比自家,弄髒了床單隨換,背著人丟洗衣機絞就行,不敢射漏,要臉,因而倆人早早就把套子戴的規規矩矩。李鳶讓彭小滿隔著套子握住自己,和他的並住,像個酒桌上的碰杯。

李鳶貼回彭小滿嘴邊左右啄吻,動腰頂弄他弟兄,鼻息釅濃地提醒:“放一塊兒弄。”

“你現在真的……各種騷。”彭小滿爽得夠可以,抬起屁股動腰回應,用新生的拇指甲蓋刮弄頂端,滑動膠質的兩管溫熱柱身,又忍不住邊喘邊樂:“高三憋我承認,你也是……硬的夠厲害……”

“……我還大。”李鳶手撐他頭兩側,舔他鼻尖一口。

“那我非先讓你射門,嘚瑟。”有不服的心態,雖然順理成章是個被捅的,但是男孩兒就難免,彭小滿邊加倍用力地去掐弄他的那根,由頭至尾,撚搓摳箍揉擠攥,很專注,掌白案的老師傅做個花式麵點,不定有他這麼雜糅的手法。帶著點嬌縱的心態,李鳶則專心又去和彭小滿接吻,渡給他熱情與溫度。

是湖非海,因而渠山的漁船夜晚從不出,有水被撥動的聲響透過棱窗傳來,多半是覓食的水鳥。粼粼的水光幾經折反敷在簷上,靜又美得讓賢者模式的光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