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鳶擒著他倆鹹豬腳:“三十五萬手裏打個旋是什麼感覺?”┅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謝邀。”遊凱風當時還真沒想過這沒想過這個問題,乍然一提,他回味了一刻,嘖嘴:“氣沉丹田咳出口老痰,解脫的感覺,不懸著心了。”又抿了下嘴,舔了舔,“但我居然還是一點不後悔我幹過這件講不上台麵的事,怪麼?”
“人之常情。”李鳶搖頭:“你的形容真惡心的絕了。”
青弋暫一兩年內通不了地鐵一號線,青弋公交司機又都跟時間賽著跑似的拿刹車片當煙頭踩,從火車站回校的時間不夠他倆會談,改蹬小黃車。但要知道,無論黃車綠車藍車七彩車,兩個一米八往上高高冒的山般男子騎上去,就像馬戲團裏坐著獨輪車的熊。一個明顯抻不開腿,一個嫌座子抵著蛋,邊蹬邊扭。
“我做好了老班立刻給你兩個拆了換座位,並用鐵腕封我們班人嘴的準備,結果沒,我們老班其實挺睿智的,知道什麼叫敵不動我不動。”遊凱風按鈴,繞過個三人夾漢堡的助力車,“雲淡風輕給我班人上了堂政治課,翻譯成白話是,別人事情你管不著,明白的都明白,不明白的也不會覺得怎麼樣。”
“千年狐狸萬年妖。”李鳶誇人水平也挺次,搞得倒像罵人,掙紮著彌補了句:“我是褒義,意思是說……你心裏知道就行。”
“講老實話,你就一點沒大難不死的爽麼?”
“爽沒東窗事發無人不聽說,沒叫家長來學校談風氣談影響,沒被逼著不分不改就開除,沒上食堂吃個飯得戴帽子拍被人指著背後喊這是個變態?”李鳶一反問能問一串。
“是個貫口麼?”遊凱風笑,好比獨輪車上的熊咧了個嘴:“聽你這口氣一點不怕啊?”
李鳶說這話臊,自顧自蹬快,錯開遊凱風半身,低低道:“我就怕他難過,其他的看命。”
“你他媽少來這套,這是沒大事你敢在這裏張著大嘴說看命,真要學校勸退你兩個小基佬我看你們得嚇漏尿。別老裝大頭行不行?真要連個高中文憑都沒有你出去板磚人家都嫌水平低,你別覺得自己聰明學習好就行,很多東西就是看紙不給你時間證明。我告訴你你真應該慶幸,我是你我去抱著老班腰謝他祖宗十八代都不嫌過。”還是像罵人。
李鳶在前頭聽,聽了也不言語。
“你和他這個事情假如是不可收場的地步,你以後一定會恨小滿君,信不信?”
恨這個字太狠了,遞出去就是刺,沒進肉就出血。過猶不及得很,所以李鳶蒙了,按閘停了小黃車,轉過頭直直盯著遊凱風。但也沒罵他,說你他媽瞎幾把胡講個蛋啊。
遊凱風糊了自己一巴掌:“口快了,我是說——”
“我怕我畏縮一點點他就為了我躲跑了,我都不想告訴他我知道。”李鳶沒回頭,擰了擰脖子,“我怎麼可能不後怕,我努力了快三年,我才十八。”
“你給我的話我還給你,人之常情,你還是那個最酷的鳥爺。”遊凱風也停下,俯上龍頭,吹跑眼前飛來的兩點絨絮,“說句挺言情的話,我總結了一路,寫大作文我都沒這麼文筆優美凝練過,我覺得,你們未來想互相依靠,現在就不該互相牽絆。”
“殺了我都不跟他分手。”
“哎喲我的媽一談戀愛就智商跳水。”遊凱風撐額頭,笑得哆嗦,“我意思說,該演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