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風堂聽他講話的語氣,心裏莫名抽得疼,“我來找你。”
“沒事,我在回家路上了。今天警車順路,捎我了。”封路凜話音剛落,喬策回頭看了一眼,又被封路凜淩厲的神色震到,把目光收了回去。
風堂覺得他肯定累壞了,不然聲音不會這麼虛。他又不想掛電話,隻得說:“好……我在陪我媽吃飯。市裏的飯局。那個,你們公安係統的一把手,又沒空來,說是出省調查什麼事兒去了。”
聽到風堂無意提起封萬剛,封路凜心中突跳。他很快又鎮定下來。
“他確實忙。”封路凜說完,咳嗽一聲,“之前我們安全教育,他都沒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身邊白仰月拿著醫用消毒液要給他抹傷口,封路凜疼得一抽搐,咬著牙忍了。但被藥物淋上去清洗的時候,他還是沒忍住悶哼一聲,風堂在那邊問:“這麼不舒服嗎?”
“沒事。”封路凜還在咳嗽,估計是跑久了。
風堂那邊像走到了室外,忽然說:“這屁股不錯。”
封路凜不吭聲了,風堂連忙添一句:“我他媽說車。”
他想了想,又說:“劃掉’他媽’,我說車。”
明明就還沒在一起,他也不知道怕封路凜多想什麼,說:“嗯……這門口停了輛柯尼塞格!不過是外省牌照。”
“好……”封路凜猛地摁住白仰月拿棉簽的手,做嘴形道,不用弄了。
他調整一下痛感,對著手機說:“今天沒見到你,感覺心裏缺點東西。”
風堂利索地回:“缺心眼。”
說完這句,風堂停頓一下,又說:“其實,我也想見你。你實在累……我來找你也行。”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評論⊙▽⊙
☆、苦與樂同。
第十七章
等風堂一路連摔帶跌地跑到醫院,他才知道是第四支隊出了事情。
且不說封路凜腿上五六厘米長的劃傷,另外還有名隊員傷得很重。說是嫌疑人被逼停後,把油門踩死了掛r擋倒車,那名隊員被死夾在嫌疑車輛與警車間。還好發現及時,車輛被強製性推開後,人都昏過去了。
風堂趕到時,手術室的燈還亮著,第四支隊還在公安局裏忙得不可開交。封路凜因為受了傷,就和副隊來這兒守著。
受傷隊員家屬也不在身邊,唯一能依靠的就是他們。封路凜臉色非常不好,他總覺得是自己當時掉以輕心。
社會浪潮日夜漲了又落,現實碾碎過無數這樣的案例,時間也會很快帶走部分罪惡。報道再多,新聞再播,終究會被人忘記。痛苦長存的,唯有受害者。
小腿上才換好藥,封路凜趕在風堂來之前去把紗布粘了。雖然說這會兒要透氣,但他還是怕風堂看到傷口猙獰成那樣。
封路凜在醫院走廊上被消毒水味悶得夠嗆,白仰月也還在檢查。封路凜看著風堂來了,把挽起的警褲放了下去。但他沒想到的是,風堂眼神兒極好,老遠就看見他的小動作。
風堂三步並作兩步走來,眼一瞪,小聲威脅道:“褲腿,弄上去,我看看。”
眼前人沒動,風堂也顧不得別的,直接蹲下來。封路凜被他動作整得一愣。
風堂一抬眼,封路凜伸手就想把他拎起來,忘記掌心還有劃痕。風堂自然也瞥到了,忿然數落他:“別把你掌中寶露出來行嗎?今晚的事兒我在路上聽說了,你真不怕死的?”
“我他媽刮胡子都用刀片兒,怕死?”封路凜脾氣也橫,“你倒不如說我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