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愣著道歉:“不好意③
因為文雀不是“被迫輕生”,所以消防官`兵也不敢亂動,靜伏在一處,等著最佳救援時機。
岑七原本不算多瘦,如今站在風裏像個紙片人。
風堂先慢著一步步走去,開門見山:“岑七,你先把文雀給我。”
“我活著都這麼累,更何況她?”
岑七嗓音已近沙啞,“你們誰都不明白我,也不懂我,來救我做什麼?救完了,我們一群年輕人,又繼續在一個圈子內拚殺嗎?我不想做這種人了,但我不得不做……”
風堂看文雀一身都被換了黑衣,喉頭一下哽噎住了,勸哄道:“文雀才幾歲?她是無辜的。你先把她給我,其他的我們後續再談,行嗎?”
現在是下午六點,已是下班高峰期,空氣悶熱,天台又高,整片穹頂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岑七站得渾身大汗,邊喘邊說:“風堂,我怎麼就沒毒死你?你和賀情多好啊,一起長大一起出社會,我呢?我找誰?我揣著錢到這個城市,我得到什麼了?我才二十七啊,我就把全部家業都葬送在這裏了……有人被查,牽連的憑什麼是我?為什麼是我?”
“你要錢,你想重新起步,沒問題!你找賀情借,他借給你。”風堂這句說完,在背後沉默不語的賀情也咬牙站出來,認真地說:“錢這事兒好商量,但是命……”
“命?你知道全世界一天要出多少車禍嗎?我這輩子最愛車,我沒死在車裏,簡直遺憾……”岑七的嘴角勾起詭譎怪異的笑容,“不過,總有人會死在車裏。”
“那是你,不是文雀!”賀情性子衝,實在聽不下去了,伸手就想爬過去抱文雀。
岑七見狀後退一步,將臉轉過來看向風堂,咬牙切齒:“風堂,我活著你要擋我的道,死了你還要擋我的道……”
“你辛苦長這麼大,不就是為了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嗎?你有時間,有命,還怕什麼?”
“我怕死,”岑七雙目放空,“我還怕沒錢。對我來說,沒錢比死更可怕。”
“那你,為什麼要拿錢給員工治病?”
“有個我很喜歡的,”岑七慢慢開口,語速也降下來,“保鏢。”他一字字地講,講完又笑笑,緊拽著文雀的黑色裙擺,說:“他也在那輛車上。”
岑七的話,就像一隻從天際飛來的塑料袋,慢慢悠悠、晃晃蕩蕩,捂住了風堂的臉。
又悶,又無助。
穩住心神,風堂換了語氣:“所以說,你擱這兒殉情?”
岑七回答道:“不,他沒有死。”
他說這些話的時候,文雀已經情緒穩定下來,她抬眼,一直盯著風堂看。
“那你和他……”風堂見狀,稍微將步子朝前挪了點,說:“你們鬧別扭了?”
鬧別扭這事兒讓賀情來開導啊……他最在行了。風堂盯著岑七,半點神不敢走,稍稍側過身,朝賀情比了個手勢。
“鬧別扭!我跟你說,談戀愛就是得鬧一點兒,才有意思,但……”
賀情說著一個箭步衝出來,認真說:“傷害自己就不行了!”
“沒鬧,他對我不來電。還玩兒我。”
岑七笑容古怪,風堂看得胸悶。
風堂從兜裏摸一包煙出來,賀情立刻往前又一點兒。風堂跟著挪步,越來越近了。
“我,”風堂忽然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