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自己的事情,也不顧周圍還有其他人在了,話說得斷斷續續,略有些哽噎:“我男朋友,對我,最開始,好像也不怎麼,不怎麼真心實意。”
岑七的目光追著風堂的煙盒跑:“什麼煙?”
“RAISON,奶味的。”
風堂說完,掐出一根,夾在手指間,想都沒想,伸胳膊就遞過去,麵上帶笑:“以前在你會所,不就有人愛抽這個嗎?拿著。”
岑七沒想到他直接過來,於是往後退半步,換得文雀一聲尖叫——
風堂連拉帶拽,觸碰到軟乎乎的藕臂,再拖扯著小姑娘的裙擺,硬是就著係帶把人狠狠扯過來!
“哥,哥……”
小女孩兒怯懦地喊,也不知道是在叫風堂,還是叫岑七。
文雀被一拉過來,岑七放了手,風堂抱著文雀滾跌在天台的磚瓦上,手臂落到碎磚上磕碰出血。
賀情連忙衝上前抱過文雀交給消防官`兵,跪下來把風堂往回拖:“你他媽不要命……”
風堂不管,猛地一抬頭,見岑七一人站在那裏,笑得極為扭曲:“哇,我妹妹這麼小,就有人願意為她拚命了。風堂,我剛剛要是把你拽著扔下去,你說會怎麼樣?”
“能怎麼樣?”風堂笑了,“不過是今天再多下一場雨。你也一樣。”
“風堂,你真的跟那個交警在一起了?”
岑七的話題忽然回過去,“我還正在懷疑,為什麼我們俱樂部裏好多事情老被查到、老被條`子堵截?上次,我被抄`家也是因為你了解內幕,朝上麵舉報了吧?原來是你啊……你一早就想報複我!”
“什麼抄`家?”風堂愣了。
他確實暗中跟進過不少岑七的事情,但都是因為岑家近幾年把手伸到了中航以及交通上。而且風堂的“針對性”也隻限於“地下飆車”,之外的事情他並沒有多做深入。
“還裝?我都要死的人了,”岑七挽起衣袖,慢條斯理地:“我活得太容易了,所以我想,死得困難一些。”
不錯,從高空墜下去摔個粉碎,這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
文雀已被安置送下樓,整個天台上就剩下賀情、岑七、風堂,以及幾名救援人員。但因為樓層過高,消防不可能從後攀爬上來。現在唯一的辦法,就隻有看能不能說服輕生者。
“我被家庭放棄了,被喜歡的人拒絕了,還有什麼意↘
他看到他的封路凜,上身純白短袖,胳膊肘綁了滲血繃帶,腰間捆紮了武 ` 裝帶,下`身還是穿的訓練褲,連靴子都沒來得換,鞋底邊緣粘著攜帶草屑的泥土。
不是還有幾天嗎?怎麼還提前回來了?
諸多疑惑不解,如今像不斷釋放毒素的蛇信,一寸寸攪進他的耳蝸……
就好似每次封路凜吻他耳朵時的觸♪感。
哪句話該信,哪句話不該信,他如今已喪失了部分判斷力。但他相信封路凜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