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他愛封路凜那樣,毋庸置疑。
“我回來了。”
封路凜已站到了離露台一步之遙的地方。
“你別過來!”
風堂清楚地看到,他說完這句話後,封路凜瞬間睜大的眼。他攥緊自己的掌心,也害怕封路凜就這麼不管不顧地衝上來拽他,到時候三個人都危險。
“我來晚了,我知道。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但你先下來,行麼?”
封路凜曬黑了一些,小麥色肌膚被天台直曬的日光鍍出層薄金。他迎著日光抬頭,瞳孔裏是風堂從未見過的澄澈。
穩住心神,風堂又說:“我今天能自己下來,你先別慌……”
“哎我操,是岑七帶著他妹妹要跳樓!風堂把他妹妹救下來了之後,自己還站上去了!”賀情實在卡不下去這兩個人牛頭不對馬嘴地講話,朝封路凜吼道:“你跟他現在站在這兒玩真情告白?先把人弄下來成嗎?!”
“我是衝動了,”風堂別過臉,不敢去看封路凜的眼神,“我也沒有多偉大,我就想再拉岑七一把。”
以前岑七才進市裏時,朋友介紹認識,好歹一群人還一起真心實意玩兒過一兩個月。那些光影被推杯換盞,表麵戰`友情都化成泡沫,但總歸還是有那麼點遺憾。
那些算計、狹隘,他都明白。
但生死麵前,好像太多事都被自動摒棄了。
都是小事。
“我說了,我就是在等一個時間——你看,等火燒雲籠罩住了那一棟樓,我就跳下去。”岑七抬起下巴,示意遠處一棟建築。
他倚靠在鋼筋水泥柱邊,雙腿晃晃蕩蕩,近乎懸空。
封路凜看他,想起了自己和風堂在一起的那晚。風堂也是這麼坐在樓頂邊緣,閉上眼,渾身帶著難言的興奮。
似乎是一種,對高空的偏執。
岑七叼上一根煙,說:“風堂,你跟我爸說,讓他再找個小媽,生個孩子吧。我活不了了。”
風堂笑了:“等你爸出來了,你自己跟他說唄。”
賀情這會兒正在發慌,岑七怎麼回事兒啊,他家裏人呢?岑七他爸呢?該不會真的退回地級市去,連姑娘和兒子都不管了?
哦,他想起“岑七他爸”時,才恍惚間記起,前段兒是說誰的老子進去了……判了六年零一個月,還沒有緩刑。
“風堂,”封路凜看這兩人聊上,徹底火了,“你先下來!有什麼你直接跟我說,你別現在拿命開玩笑!”
風堂回頭看他:“誰跟你開玩笑了?我站會兒不成嗎!”
封路凜難得在風堂麵前如此情緒外顯,這下無助和飆至巔峰的怒火一下爆發出來:“你眼睛好了?眼睛好了腦子壞了?你發照片給我我心驚膽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