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半個月,現在你又要這樣報複我?”
一聽這話,風堂站直了身子,整個立正了在露台上,“封路凜你今天就跟我一句準信,封萬剛是不是你老子!”
“是!”
悶雷陣陣,炸開在風堂的腦海裏——
他又問:“兩年前在封家門口堵我的人,是不是你?!”
“是!”
風堂眼紅了,直截了當道:“牡丹世家是不是你拿來誆我的?”
封路凜答:“是!”
“你爸什麼當地比較有成就,什麼市裏誰不知道你風堂是誰,是不是你說出來糊弄我的?!”
“是!”
封路凜四個字一口氣打完,胸口堵得也發謊,他大口呼吸著,盯住風堂不放,頓覺手上繃帶更疼,感官盡數要被暴曬化於日光之下。
露台上的賀情,都被嚇傻了。
這什麼情況……什麼劇本啊……
“我還可以告訴你,”
封路凜眼神銳利,像一張無形的網,“今年除夕那晚的班,是我故意調的!我過年不回家在那兒站了半宿就他媽是為了勾你!我想勾你!聽明白了嗎?!”
“你……”風堂愣住,隨即咬牙大罵:“你他媽濫用職 ` 權!混蛋!”
封路凜怒道:“我就是渾!我兩年前就見過你的照片,你被我堵在家門口那次也是我故意等你的!我給你設的套!你他媽撞進來了!撞老子懷裏了!”
“你王八蛋!你從頭到尾都在騙我!”
風堂氣得快吐血,又想笑,覺得這他媽一切都太魔幻了。
他不想每天黏黏膩膩,愛得死去活來,倒頭了,卻發現對彼此的生活一無所知。
隻這一瞬間,風堂被哽得不知還能說什麼。
在他短暫活過的二十四年裏,總把大事看得太輕太輕。當時看來隻是“細節”,過後想起卻往往重要非常。
但他還想問,那你爸呢……我爸呢?
“你先過來,行嗎?”
封路凜朝前跨一步,賀情退到一邊,也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岑七的狀況。
“行……”
風堂深知,要冒險也別太過火。看著封路凜擔心的樣子,他又難受了,慢慢蹲下`身,朝岑七說:“今天別跳了,你跟著我一起下去吧?”
“你倒是真心想救我?”岑七看著天邊,目光飄忽著,“想清楚了?”
“風堂救你仁至義盡,”封路凜說,“那是因為文雀還在樓下等你……”
“文雀?你對我真是熟悉,”岑七笑起來:“封警官,你就告訴我,夏一跳是誰的人?”
“我的,”心想著本來父親也打算換人了,他繼續說:“你們從很早開始,就被盯上了。”
夏一跳……風堂瞬間睜大眼。
“公`安將社會和我們的矛盾化解得很巧妙嘛……”岑七亂七八糟地說著,“讓我不開心的人都得死,孟森他們也該死。憑什麼我現在這裏,他們還在家裏抱著小情人喝紅酒?這兒是他的盤,我從這裏跳下去……”
“岑七,”風堂咬牙,“你死了,起不了任何作用。”
沒過兩三秒,天際的火燒雲陡然烈了幾分,紅得滴血。
像在等待著什麼的岑七忽然開口:“風堂。”
“嗯?”風堂已經稍微往內側挪步。
岑七往後退,像是準備助跑。
他笑著說:“善良會害死自己的,你知道嗎?”
這句話一落音,封路凜瞬間衝上露台,飛身將風堂撲倒在地。幾乎是同一時間,風堂隻覺得耳側劇痛,磕到封路凜的胳膊上,兩個人不知朝著哪個方向雙雙趴著倒地,而樓下也傳來一陣重物墜地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