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他認識封路凜起,到後來在一起,這種發自內心的“傻笑”越來越多了。
一切都很好。
新烤的羊羔肉端上桌,風堂嘴裏還塞著辣味的油潑麵。
他幾下吃完半碗,又拿筷子去攪臊子麵,吃得快兩眼翻白。風堂和賀情一樣,算是個一見著美食就走不動路的主,以前在市裏還怕吃得太辣封路凜不習慣,結果現在他才知道,這邊的辣是真的辣,又燥又得勁兒。
和封路凜的段位比起來,比吃辣,他簡直就是人機都打不過還想打排位。
“你這點比應與將強多了,”風堂喝一口汽水,“每次賀情要吃特別辣的東西就叫我陪他,然後我倆吃得嘴唇都要腫了。噯,有次你知道多過分嗎?應與將來接他,賀情把嘴巴撅起來說今天吃了爆辣,要應與將親一口。”
封路凜在給他拌麵,“然後?當你麵撒狗糧了?”
“應與將轉頭就走,拉著他說先冷靜一段時間再親……笑死我了,他也是北方漢子,但特別怕辣。”
封路凜也跟著樂:“首都麼,那邊不愛吃辣。我倒是從小吃到大的。”
飯吃一半,風堂還真發現這邊男人普遍都比自己那邊要高半個頭,長相也大多偏粗曠型。
他眼神亂瞟,沒忍住落了別人臉上。
一來二去,封路凜自然瞧見了,咳嗽幾聲,沒把人眼神拉回來,不滿極了,“風堂!”
“噯……我就看看,”風堂咬咬筷子,渾然不覺,“你們這兒人挺俊啊。女孩兒都英氣。”
封路凜拋眼刀,“你這麼誇,我該高興還是不高興?”
“當然是高興啊。”
風堂看他眼神,味兒過來了,在桌下翹腿,有一下沒一下地用腳尖點他的小腿肚,麵上笑得燦爛:“不過還是城牆根角封家的大少爺最俊。”
封路凜舒坦了,被撩撥得輕喘一氣,揉揉喉結,也不知道是損人還是誇人:“你最近車開得挺穩。”
風堂迅速裝傻:“那遊戲真的好玩兒,比我上賽道還爽。”
說起風堂玩兒的賽車遊戲,操作極其困難,但賽道新鮮、車型豐富,賽事多得打也打不完,甚至還能騎摩托。風堂平時沒事兒幹就拿著手機打得愛不釋手,連著五天下來,好不容易才買了輛福特猛禽皮卡車。
在他忍不住成為人民幣玩家之後,風堂開始了每天買一輛車上手玩兒的心路曆程——
並且截圖發給賀情看,勾引他一起玩。
可是,賀情覺得沒意思。
當風堂再一次發一輛邁凱倫塞納過去時,賀情發了自己和邁凱倫塞納實車的合照過來。
不加貝:我也有,嘻嘻。
警花家屬:……
風堂一時有些哽咽。
他第二天又買輛蘭博舊款蓋拉多,發給賀情看,賀情又發一張合照過來:看看,這才叫人民幣玩家!
警花家屬:這日子沒法過了吧。
他關了鎖屏痛定思痛,決定把賀情暫時還買不起也買不到的那幾輛概念限量超跑給收入囊中。
吃過飯,封路凜看了看時間,差不多已經午休結束。
他從後備箱翻了件大衣出來給風堂披上,再挑一根圍巾出來係緊,“等會兒進家裏,你就像平時一樣就行。想幹什麼幹什麼,想說什麼說什麼,不用太拘束,知道嗎?”
“好。”
“要是你看到我爸開始找東西抽我了,你就往外邊兒跑。”
“……”風堂沉默一陣,瞪他,“那不行。抽廢了怎麼辦,抽廢了分手。”
“叫你別把這兩字兒掛嘴邊,怎麼說不聽?”封路凜笑得惡劣,“身上哪兒又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