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地方。
而後晉閔登位,若是再要移動這個見不得人的東西,恐怕會打草驚蛇,因而一直安放在此處。
林岸一刀劈開了鐵門外的鎖鏈,隨著吱呀的聲音響起,密室裏有了動靜,“誰,是誰?”
林岸並未作答,他防備地進了密室,看到密室角落窩著一個人影,但辨不出模樣,至於聲音,倒是有幾分相似。
但他謹慎地拿出火折子,點亮了牆壁上的油燈,昏暗的光亮瞬間照亮狹窄的密室。
林岸看清了角落裏那人,蓬頭垢麵,衣衫襤褸。
手腳皆戴著沉重的鎖鏈,讓他行動十分艱難。
那人也難以適應突如其來的燈光,眯著眼睛抬起頭,看向林岸。
仿佛不可置信,瞳孔一下瞪大了,“你,你怎麼在這裏?”
林岸不由多說,立時跪下行禮:“臣林岸,叩見皇上。”
上書房內,晉閔再次見到衛嶺,突然發覺這人身上的氣息似乎有些不同,那是一種凜冽的殺伐之氣。
但他身為皇帝,自然不會失態,溫聲問道:“宣寧侯去而複返,所為何事?”WWw.aIXs.oRG
衛嶺沒有向他行禮,步步逼近,晉閔猛然發覺對方手中拿了一把佩劍,他倉皇從椅子上站起來,正待喊人的時候,衛嶺開口了。
“皇上,臣去而複返,是要為去年秋天,死在成郡峽的七萬衛家軍討個公道。”
“公道?”晉閔沒發覺自己的聲音透出些微顫唞,“宣寧侯莫不是發現了新的證據?”
“正是。”衛嶺哐當一聲,抽出隨身佩劍,劍尖指著晉閔。
“宣寧侯,你這是要做什麼?”晉閔聲音都變了調。
衛嶺冷笑道:“這得問皇上自己到底做了什麼。”
“朕……朕什麼都沒做,朕什麼都不知道!”晉閔第一時間否認,“好啊衛嶺,你竟敢弑君不成?來人啊,禁軍侍衛何在?速將此人拿下!”
連喊幾聲,上書房外沒有絲毫動靜,晉閔一下就慌了,他意識到整個皇宮可能已經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一時連聲音都尖利起來,“衛嶺,你衛家幾百年忠骨,難道你要逼宮謀反嗎?”
衛嶺微微一笑,“皇上,臣家風端正,自然不會謀反,隻是來討個公道,皇上給了臣這個公道,臣立刻就退下。”
晉閔聽到此言,心頭各種心思閃過,保命的法子千千萬,但最後都被自己一一否認。
衛嶺手上握著龍虎營調令符,想來禁軍指揮權也不在話下,自己成了一個孤家寡人,身旁無人照拂,即便避開了今日,又如何逃得過明天?
周家呢,周家在何處?
是了,周家的主力都被投入了西北戰場,想要控製京城的周家勢力,想必以奉安公顧家的能力易如反掌。
他早該想到的,趙義直一出事,一切都會開始了。
“衛……衛嶺,你父兄的死,衛家軍的死,跟朕毫無幹係,你來找朕要公道做什麼?是趙家!是趙義直那個老匹夫,他與你們衛家恩怨深重,他早就想要弄死你們了,更何況他勾結了鐵木格,與北狄設計殺害你父兄,一切都是他所為!”
晉閔在意識到自己的無能為力之後,立刻向衛嶺服軟。
但衛嶺卻冷冷地看著他,手中的劍直指晉閔的咽喉。
“趙義直跑不掉,皇上你也脫不了幹係,若不是你當晚去跟父親獻計,我父親又怎麼會傻到帶著衛家所有人衝進成郡峽。想來皇上定是這樣說的,你識破了那個假衛嶺的計謀,猜到是北狄的計劃,想要將計就計,一舉將北狄殲滅在成郡峽,所以我父親才會全軍出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