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必須要找個法子脫身!
她的眼睛不停地向四周張望,見那人已經等不及要走進來時,她快速的迎了上去。
“讓盧久等了,嘿嘿。”
那人上下瞧了她一遍,便笑了笑,沒有說話的向前走了。
這時,寧嬰低聲道:“盧,那東西,我已藏好了。”
隻見那人倏然轉身,眼神發亮的看著寧嬰。
在寧嬰疑惑的眼神中,他又將神色斂了斂,“嬰將它放置何處?”
果然!寧嬰一聽,在心裏大叫好!
這人深更半夜的偷進院子,想必不是殺人放火就是行偷盜之事,又看他行事小心翼翼的,根本沒有意圖進入哪間院子殺人,也並沒有在見到自己的時候殺人滅口。
所以這人十分有可能是進來偷竊的。
當下,寧嬰故作得意的一笑,“盧可想知道?那得須請我喝那城西的花酒去。”
那人自然是滿口的答應,心裏更覺得麵前這年青小子是個貪財**的蠢貨了。
隻見寧嬰大闊步地向前走,像大爺似的揮了揮手,示意那人跟自己來,臉上還掛著十分猥瑣的笑意。
仿佛已經見著城西的娘子們朝自己招手的身姿了。
走了許久,那人也無半分不耐,在他心裏,一切都是那樣令他放鬆。
直至一座樓閣前,寧嬰對那人神秘一笑,將手伸進懷中,掏了一掏。
然後她的神色一變,慌慌張張的在身上摸來摸去,嘴裏喊著:“鑰匙呢,鑰匙呢?完了!我把鑰匙落在外頭了!”
那人也是神色一變,卻不出聲,拿眼打量著她,思慮著什麼。
隻見她又用手大拍門:“這可如何是好啊?”
接著,她整張臉都糾結在一起,像是苦惱之極的歎道:“公事稀疏來客少,子房推道要,就中與君心莫逆,我心思念意無窮。”
那人卻也是個莽夫,隻覺得這詩亂七八糟,齊整不一,不聽也罷。
可是,他突然發覺麵前的這個猥瑣的年輕人對他根本半點用也沒有,心裏早已起了殺心。
於是,他敦厚的笑著說,
“嬰,你的鑰匙不會是落在那兒的草堆裏了吧?”
“啊!也許是啊!”
寧嬰這般應著,聲音越發大了,似乎在提醒什麼人。
正當那人硬拉著寧嬰向那邊的草堆裏走去找那根本不存在的鑰匙時,那門,開了!
隻見一個隻著中衣,草草披了件外裳的年青男子立於門外,笑看著他們。
他一揮手,便從房裏湧出許多手提大刀的壯漢,將寧嬰兩人包圍起來,一瞧這架勢已是了不得。
而這年青男子正是裴左!
寧嬰一見到他,頓時大喜過望,用力的一掙手。
然而,那自稱劍客的人怒目圓瞪,已是知曉自己上了這小兒的當了!
驚怒之下,氣力更盛,寧嬰竟怎麼掙也掙脫不開。
那人緊緊的箍住她的手臂,冷笑一聲,“小兒,我即便死在這兒,也要拉個墊背的!”
說罷,他一掌劈下,虎虎生風,直擊向寧嬰的天靈蓋!
在這生死關頭,寧嬰卻緩緩閉上了眼睛,一絲一毫的兢懼也無。
然而,疼痛感沒有傳來,卻有重物倒地的聲音,嘭的一聲。
她知道自己得救了,卻依然沒有睜開眼睛。
她不想去看挾持自己的那人的死相如何,也不想去看裴左的表情如何,就在那麼生死一瞬間,便勝過人間無數。
了悟了,人生如夢為歡幾何?生亦何歡死亦何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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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