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哦哦。”秦舟握住陸流的右手,仿著景誠的動作,直接把陸流拖到了附近的酒店大堂裏。
還算奢華的酒店裝潢下,景誠翹著腿一本正經地在前台登記身份拿房卡。
秦舟則扛著陸流躲在金黃色的柱子旁,他的手穩穩地圈過她白皙的脖頸,兩條大長腿彎曲撐地,精致好看的臉像隻小奶狗一樣老老實實地埋在秦舟的頸間。
癢癢的,男人淺薄溫熱的氣息慢慢地吐了出來,灼熱地拂過她的耳畔。
秦舟斂著眉,心想:陸流的這個生日過得也忒滑稽了吧,醉倒前那麼霸道的他會想象到自己後來的樣子嗎!!!
突然,男人的毛絨絨的腦袋在秦舟的頸邊蹭了蹭,鼻尖碰著她的嫩滑的肌膚不要臉地嗅了幾下,混賬地開口:“粥粥,你真香。”
秦舟:!!!
他的聲音被酒色打磨得誘人極了,又輕又細,尾音漸漸下垂,聽得秦舟一顫一顫的。
他突然收緊了手臂上的力量,由原本地掛在她身上,變成了把她擁在懷裏,唇角無意識地勾起,貼著秦舟的臉頰,睡夢中不知在樂什麼,嘀咕了聲:“你怎麼這麼香。你是什麼花做成的?”
秦舟先是訝異了一秒,而後雪白的手輕輕覆在他手臂上拍了拍,用僅能兩個人聽到的音調,悄聲問:“你覺得呢,我是什麼花?”
“牡丹?”他舔著她的耳垂,輕聲說,“不不不,太豔了,不適合你。想不到啊,可是你真的好香。”
說著,他的唇瓣沿著她流暢的頸部線條緩慢下滑,在她的脖頸上咬了一口。
“誒!”秦舟吃痛,低呼了一聲,“幹什麼呀!好多人看著呢,陸流!”
“不管,我那麼喜歡你!關他們什麼事!”陸流撇了撇嘴,綿延的吻落在她白瓷似的皮膚上。
景誠回來後不小心看見,恨不得用辣眼睛三個字來形容。
“真是活久見了,原來6哥醉了是這個鬼樣,活脫脫小奶狗啊。估計他醒了後想殺了自己。”
秦舟咽了咽嗓子,一聲不吭地把陸流交給景誠,然後抹了抹自己脖頸上尚存的溫熱液體,跟在他的身後上了樓。
進了房間,景誠仗義地把陸流一把扔在床上,鬆了口氣似的拍拍手,衝秦舟揚眉,說:“走啦,明天最好……不要遲到吧?不然你們倆很顯眼啊。”
秦舟瞪了他一眼,扔下句“知道了”便關上了房門。
*
明亮的光線下,陸流身體呈大字撐開,一條腿垂下床沿,大咧咧地斜躺在了那兒。
秦舟走過去,幫他脫了鞋,又把他的腿搬上床,蓋好被子。
扯起自己校服的領子聞了聞,濃烈的酒氣撲鼻而來,蓋住了上衣原本含著洗衣液的清甜香氣。
秦舟捏著衣擺,百般猶豫下,扯出房卡,走出了酒店,打算買一套衣服回來,好明天換上,回學校上課。
樓下集市鬧哄哄的,醉酒吃宵夜的人特別多,此刻正是晚上九點,對於某些人來說,夜才剛剛開始。
秦舟突兀地穿著件校服晃在大街上,陸流不在,附近的街道又不是很安全,她未作多想,隨隨便便走進一家服裝店,分別挑了一套男生和女生的衣服抱在懷中。
正要去結賬,她咬著下唇,悠然想到什麼,耳根子悄悄地紅潤起來。
先去挑了一套適合自己尺寸的內衣褲,然後咬著指尖,視線不斷地往男性內褲那瞄……
買,還是不買?
這是個問題。
可是,不買他穿什麼呀?平日裏見他還挺有潔癖的,連打個球都要回寢室洗澡。
算了,秦舟眼一閉,快速地走過去扯下來一條深黑色的平角內褲,包在她挑的那幾件衣服裏,給了收銀員結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