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了槍支的護送,雲越隻能堅強起來,裝作凶狠的樣子。

對那些想要搶他東西的人,示威性地揮了揮鋒利的刀。

好在那些人骨瘦嶙峋、麵黃肌瘦的,因為饑餓許久,渾身沒有多少力氣。

他們估摸著雲越手裏的刀,想了想,覺得冒險搶個被子劃不著,就消停了邪念,隻能不甘地盯著雲越的後背。

不過總有膽大的人兒,覺得雲越還是個少年,就不怕死地盯上了他。

“小鬼,兜裏有錢嗎?”一個男人從牆角站了起來,然後凶神惡煞地朝雲越靠近,“不想挨打的話,錢、被子、刀都給老子留下。”

“沒錢。”

雲越警惕地盯著他,握緊匕首後擺出防禦的姿勢,“我的東西,憑什麼給你。”

“喲,敬酒不吃吃罰酒?”男人抱著拳,絲毫不把雲越放在眼裏。

不過一個瘦不拉幾的小鬼,拿把刀想糊弄誰?

見男人沒有停下的打算,也顧不上髒汙潮濕的地板了,雲越把手裏的被褥扔到一旁,微微彎腰,把刀屈至眼前。

他的臉上沒有露出一絲絲的怯懦。

隔著凜冽的刀鋒,他冷然地注視著向他靠近的男人,打算殊死一搏。

而就在男人即將出手時,他的身後傳來了開門聲。

一位穿著性感,豔麗如花的女人一把推開了門,依著門扉,目光不屑地掃了一眼他們:“什麼阿貓阿狗也配來我的家門口亂吠?”

隨後,那豐潤如花瓣的紅唇微微勾起,吐道:“滾。”

她笑得媚眼如絲,一頭卷曲的紅發順著白皙的天鵝頸往下,發端在纖細的腰際迎風輕蕩。

那男人躊躇地後退了倆步,不甘心就這樣放走雲越,又忌憚著女人,半天不動。

“不滾?我不介意把你的眼珠子挖下來喂狗吃。”

女人慵懶地依在門邊,白皙細長的手指懶洋洋的纏繞起一撮紅發,也不抬眸看那男人,話音都是嫵媚的。

男人瞪著眼睛大步離開了。

“謝謝。”雲越朝女人禮貌地道謝,地上的被褥被髒水打濕了許多,雲越一邊彎腰一邊說:“對不起,打擾到您了。”

女人遲遲沒說話,雲越以為她走了,等到抱好被子,剛一抬頭,卻撞上女人漂亮的眼眸,嚇得他心髒一顫。

她不知何時湊到了自己的身旁,而且,微微聳動著她那高挺的鼻子,正嗅著自己的脖子。

“你…?”雲越有些慌亂地後退,拉開彼此的距離。

“沒事我先走了。”將被褥夾在手臂下,他握著刀打算離開。

“去哪?”就在他轉身時,女人叫住了他,意味不明地笑說:“有地去嗎?”

她踩著高跟鞋,扭著腰肢朝屋裏走去,淡淡說:“進來吧。”

望著她搖曳生姿的背影,雲越遲疑了一瞬,又張望四周緊閉的房門,才握緊刀跟了上去。

高跟鞋踩在木梯上,發出噠噠的聲音,女人說:“關門。”

“你是誰?”雲越關上門,跟著她走上了二樓,謹慎地問:“你為什麼要幫我?”

女人坐到了窗邊的藤椅上,一隻貓兒從角落裏冒出來跳到了她的懷裏,撫摸著貓兒柔順的毛發,她才漫不經心地說:

“幫你,自然是因為我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