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出乎意料的,女人並沒有把槍遞給他。
反而衝上前,一把攥住苟友的手臂,嬌小的身軀爆發出巨大的力量,將苟友拽到了身後。
“你們先走!”女人聲音清冷,對另一個女人喊道:“你帶他們走!”
胡朋被這突如其來的情況弄驚了,但由不得他多想,下一秒,倆個嬌小的女人就掌控了主導權。
倆個分工明確,一人掩護逃跑,一人負責引路。
他這才發現,兩個女人的身手是如此的敏捷,持槍的動作標準無比,而眼中毫無怯懦,分明是訓練過的。
因為襲擊發生時,胡朋正巧在附近街道巡邏,便被緊急召來雲端廈執行任務。
這是他在融城執行的第一次任務,也是他來到一區上任的第八天,這天,他清楚地意識到一區的人比他想象的還要複雜。
就在猶豫的一秒鍾裏,一顆子彈打在他心髒的位置,要不是有防彈衣的保護,他怕是一命歸西了。
所有人的精神都聚集了起來。
“走!”女人背對著他們,冷聲命令。
於是,陳耳在最前麵掩護,另一個女人指方向,而子彈耗盡的苟友則半拖著受傷的胡朋,亦步亦趨地跟隨著他們。
在大廈裏的定時炸彈爆炸的瞬間,陳聽秋將女人撲倒在身下,衝出了門外。
“趴下!”苟友的大掌按在他的後腦勺上,一把將他壓在身下。
倒下的瞬間,胡朋看到一顆子彈擊穿了那個女人的頭顱,濺起來的血液被火光吞噬。
她並沒有往後撤,為他們爭取了生機的她徹底被爆炸吞噬掉。
原來,那些獸人在一樓也安裝了炸彈,目的是炸毀整棟大樓。
胡朋累極了,狼狽的他臉貼著地麵,望著另一邊的陳聽秋與他身下的女人,他疲憊地說了句:“還好。”
還好救回來一個人了。
爆炸還在持續,滾滾黑煙從大廈湧出來,籠罩著大廈的上空,在滿天的火光裏,混著燒焦屍體的味道。
苟友的腿也被炸起的碎片打傷了,鮮血潺潺而流,他站起後,扶起胡朋繼續跌跌撞撞地往外走。
陳聽秋和女人也從地上爬了起來。
四個人逆著火光,從大廈裏走來,看清他們的模樣,聯邦警衛們連忙上前幫忙,很快,幾人離開了危險的區域,站到了警戒線外。
大廈裏的爆炸還在持續,建築倒塌的聲音響徹雲霄,吸引了方圓百裏所有人的目光。
聯邦的增援部隊趕到後,迅速控製了現場,而聞訊趕來的媒體記者則站在大廈的安全警戒線外邊,背對著大廈慷慨陳詞地直播報道著現場情況。
混亂又有序的人群中,醫務人員抬著擔架朝他們跑來,劫後餘生的胡朋露出了一個笑容,灰撲撲的臉顯得他牙齒白得反光。
“真是個傻逼!”他身旁的苟友吐槽道。
局麵很快被控製下來了,不需要他們再操心,比起嘴臭一路的救命恩人,放下心的胡朋更樂意和長相優越的陳聽秋搭話。
“我叫胡朋,兄弟你呢?”
胡朋笑著問,可下一秒,還沒等陳聽秋說話,他嘴角的笑容僵住了,更準確的說,應該是他們三個男人都笑不出來。
一顆子彈正中了女人的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