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隱藏在暗處的狙擊手讓他們三個人的努力前功盡棄了!
女人的死亡很快在人群中引起波動,原本站在另一頭的記者注意到這邊的突發情況,硬生生擠到了他們麵前,直接將鏡頭對準女人的臉龐。
槍聲響起的一瞬間,胡朋的腦子嗡地一下,徹底空白了,醫務人員將他抬上擔架的整個過程,他的四肢都是僵硬的,而他身旁的苟友,也沒有好到哪裏去,低壓籠罩著他。
胡朋聽不清周圍人在說些什麼了,他的目光死死盯著女人的方向,被塞進救護車前,他看到一張白布蓋在了女人的屍體上。
明明……她明明已逃出大廈了。
卻還是死了。
事後,這場獸人策劃的恐怖襲擊由融城調查局全權調查。
襲擊發生的第七天,胡朋躺在病床上。
消毒水的味道刺激著他的鼻子,他的目光落在牆邊的電視機上。
聽到坐在新聞發布會現場的、西裝革履的男人沉穩地說出”經過調查,這是一起單純的恐怖襲擊案件,和以往小規模的恐怖襲擊比起來……”的話後,他把抓起手邊的遙控器狠狠砸了過去。
電視機霎時黑屏,蛛絲網爬滿了屏幕。
“這分明是一場陰謀!不是普通的恐怖襲擊!那個女人的死亡已經證明!”
胡朋惱怒地說:“上麵應該繼續查下去!聯邦警局這邊對此事撒手不管,讓一區調查局獨自調查,這就是他們的調查結果?笑話!還普通襲擊!我看他們是想隱瞞什麼!”
“調查結果已經出來了。”躺在另一張病床上的苟友,咬著一塊切好的蘋果,比起憤憤不平的胡朋,他顯然冷靜多了:“這事已經交給當地政府負責,就算襲擊背後隱藏著巨大的陰謀,你覺得你能想到,一區那些人想不到?他們又不是大腦光滑毫無褶皺的家夥。”
“人家強硬地拒絕聯邦警局插手,就算是掩蓋一些見不得光的事實,你又能怎麼辦。”
苟友哢嚓咬碎蘋果:“就像局長說的那樣,這次襲擊事件,已經塵埃落定了。”
“再疑點重重,也不是我們能夠查明的。”
咽下蘋果,苟友扭頭朝床邊的陳聽秋說道:“喂,兄弟,再給我一塊。”
陳聽秋的右手臂打了石膏,行動不便,但左手也格外靈活,躺在病床多日的他嫌著無聊,下了床,拿著把水果刀,在紅彤彤的蘋果上雕畫著。
一個小狗模樣的蘋果放在病床邊的桌子上,聽到苟友的話,鋒利的刀尖直接插進小狗的腦袋,將整個小狗蘋果遞給了苟友。
苟友接過蘋果,一口咬掉狗頭。
“DNS生物技術研究公司。”
陳聽秋一邊用紙巾擦拭著水果刀一邊說道:“在二十一年前,傳出過拿獸人做活體研究的消息。”
擦幹淨的水果刀被他插回刀鞘裏:“不過,外界都認為這隻是在捕風捉影,因為經過一區調查局調查後,證明該公司並沒有進行過此類研究,後來,這事也就不了了之。”
“你的意思是……他們其實有在拿獸人做活體研究。”胡朋沉默了一會兒,喉嚨裏發出了一聲冷笑:“難怪,難怪公民們大多都接受這次恐怖襲擊的調查結果。”
胡朋把被子一掀,蒙頭入睡。
這場恐怖襲擊來得突然,對於胡朋來說,結束得很潦草,因為,調查結果他並不滿意。
那個女人的死成了他心裏的一根刺,三年了,他也查不出那個狙擊手的下落。
不過,也是因為這場襲擊,經曆生死的他們仨,走到了一起。
“你提這個做什麼?”苟友詢問拉回胡朋遙遠的記憶。
“打感情牌啊?”苟友煙頭扔出窗外。
“哎!沒熄呢!”胡朋注意到火星子還亮著,一腳上去踩滅:“有沒有點素質。”
陳聽秋被他倆這個小插曲逗笑了。
笑夠了,他才認真地說:“實不相瞞,那場恐怖襲擊與我來到一區的目的有關。”
他看向警車外的胡朋,“你當年猜對了,這看似是一場複仇襲擊,實際上,出於對DNS生物科技研究公司拿獸人活體實驗的報複不過是一個幌子。”
“一區,比我們想象中的還要是複雜,經過我這麼多年的調查,DNS生物科技研究公司這裏麵的水深不可測,它這是一個犧牲品。”
“雲端大廈的倒塌以及那個女人的死亡,都是為了掩蓋住事情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