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初笑,“我的小安同學吃醋了,對不對?”
“才沒有,我從來就不愛吃醋。”
“那為什麼我聞到了酸酸的味道?”
“因為上次我相親你氣得掉醋缸裏還沒洗幹淨。”
“……”淩初牙癢癢,“安思危,以後我們家裏禁酒。”
她拍了拍自己,傲嬌的反問:“你做主還是我做主?”
大佬一秒低頭:“你做主你做主。”
隻要她沒想起來,不反駁“我們家”這三個字,她想怎麼做主都行。
過了會兒,安思危開始哼起歌來了,歪著腦袋蜷起雙腿,嘴裏輕輕哼唱著。
一開始她聲音低低的,在聽清了兩句後,淩初猛地怔住,那是十年前他們在拓展集訓的時候偷偷溜出去,在酒吧裏為她唱的《分裂》。
他隻唱過那一次,後來再也沒有唱過。
淩初上前從後抱住安思危蜷起的身子,將她抱了個滿懷,在她耳邊清唱著:“趁時間沒發覺,讓我帶著你離開,沒有了證明,沒有了空虛,基於兩種立場,我會罩著你……”
他溫暖的胸膛緊緊貼著她的後背,一瞬間烘的安思危眼眶都紅了,“我討厭你,我討厭叫淩初的人,這個世界上最討厭!他為什麼要讓我這麼喜歡他,為什麼要讓我心裏這麼難過,我不想喜歡他,我也不想難過,可是我辦不到,就算現在難過的要死我也還是要喜歡他。”
他喉間一哽,輕輕說:“淩初是最壞,淩初是最討厭,可是淩初最喜歡安思危了,這個世界上最喜歡,沒有第二個人,隻有安思危。”
她不是喝醉了嗎?醉了的人怎麼還能哭呢?要怎麼樣才可以不哭呢?
安思危的眼淚啪嗒啪嗒掉下來,全滾落在他的手臂上,仿佛焦灼著他的皮膚讓他的心一緊。
“對不起,是我讓你受了委屈,是我的不對。”
淩初將她轉過身,安思危哭得眼睛紅紅的,他手足無措的給她擦眼淚,她一哭他的心就慌,“我保證會處理好一切,等處理好我就去見外公外婆,堂堂正正的上門提親。”
他已經不再是十年前犯了錯什麼都做不了的少年,現在的他可以架空他的父母吃下整個淩氏,現在的他決不會再給任何人機會試圖分離他和安思危。
他用了十年時間從一個被父母牽製著的*屏蔽的關鍵字*,變成現在無所不能的淩初,全是依靠著“安思危”三個字。
她抬起哭得濕漉漉的眼睛看他,“現在哪還有提親這種說話。”
“你還記得我也許了一個願望嗎?在成人禮上。”
他黑眸帶笑,下巴蹭著她的額頭,溫情的說:“安思危,17歲我就認定了要你以後當我的*屏蔽的關鍵字*,27歲我一定會娶你。”
淩初伸手拉開茶幾下的抽屜,從裏麵抽出一張*屏蔽的關鍵字*,攤在她麵前,“今年我27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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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安思危從他手中奪過身份證,
眯著眼湊近看了看,
慢吞吞地照著上麵的信息讀出來:“姓名淩初,『性』別男,
身份證號310……”
她突然打住,
手胡『亂』的揮了一揮,
“不對不對,光身份證還不行,
結婚得要戶口本。┏┛”
淩初知道她是越來越不清醒了,故意誘著她說:“我拿戶口本出來,你拿不拿?”
她往後靠了靠,努力證明自己還未徹底醉,然後又歪著頭一點點湊近淩初,鼻尖停在他的薄唇前,
伸手捧住他的臉,
打了一個酒嗝。
“你別想騙我……嫁給你。”
她身上淡淡的花果香混著說話間的酒香氣息全噴拂在他臉上,
撩得淩初眸間的墨『色』濃的化都化不開。
安思危忽地笑了一下,似乎還沒意識到兩個人正維持著如此危險一點即燃的距離,她前傾著身子仍舊捧著他的臉,
繼續說:“我、不、上、當。”
打破這一毫米距離,淩初的唇蹭上她的鼻尖,然後氣息向下,一點一點蹭過她的皮膚,
直至貼上她柔軟的唇瓣,
輕輕吻了一下。
“安思危,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做什麼?”她『舔』了『舔』唇,怎麼感覺有點癢癢的。
淩初將聲音壓得又低又啞:“你在勾引我。”
“勾引?”安思危蹙眉,似乎不明白勾引是什麼東西,也學著他的樣子親了他一下,“是這樣的嗎?”
“……”
“還是……”她的手指『摸』著他的襯衣扣子,緩緩地解下第一顆紐扣,再往下解了第二顆,停在第三顆紐扣的時候,她看了看他,“還是這樣?”
到底什麼是勾引,她的眼神充滿了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