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同熙和旁人不一樣。外敵入侵時隻顧保命的人,在他看來都……不知道怎麼說。總歸他心裡有過不去的坎。”

徐靜書倏地張大眼,仰麵望著趙澈:“什麼坎?”她就知道李同熙是有苦衷的!

“那是他的秘密,你還是別問的好。”趙澈有些為難。

徐靜書“蹭”地坐了起來,激動地拽住趙澈的胳臂:“在積玉寺門口,我明明聽到他對你說,若我好奇,你可以告訴我!”

畢竟這是出門在外,不比平日在王府,此刻可沒人在外頭通夜燒著地龍的火,房中寒意沁人。

她這猛地一坐起來,厚厚的棉被從肩上滑下,凍得當場一哆嗦,麻溜地又縮回去躺下,齒關顫顫直打架。

看她被凍得可憐兮兮,趙澈笑笑放下手中冊子,吹熄床頭燭火躺下去,將她整個摟進懷裡。

“背後說別人的秘密,不太好。”

“他自己都同意你說給我聽的,”徐靜書噘嘴低嚷一聲,又嬌嬌聲求道,“你告訴我嘛,我保管不會出去亂說的!”

突如其來的撒嬌讓趙澈無力抵擋,隻好在徹底投降前討價還價:“若你實在想早知道,除非……”

他咬著笑音在她耳旁提了個要求。

徐靜書立刻炸毛,整張臉燙成七成熟:“什、什麼小冊子?什麼下冊?什麼二十三頁?我……我才不記得那頁畫的是什麼!”

“哦,那你別問了,正好我也沒那麼想說。睡吧。”趙澈哼哼道。

黑暗中,徐靜書眼前不停飄過小冊子下冊第二十三頁的畫麵,羞得頭皮發麻,卻實在豁不出去。

在“豁出去”與“好奇心”之間來回掙紮良久後,她委屈巴巴地抱著趙澈控訴:“李同熙一定是心盲了!居然還說你是個君子……”

這趁火打劫,哦不,趁機揩油的事,君子是做不出來的!

“對別人,我當然可以君子。對你君子?那我就是傻子,”趙澈笑得極其奸詐,“反正條件就是那麼個條件,你看咱們是成交呢,還是安生睡了?”

“我… …”徐靜書默了默,糯聲訥訥,“含淚成交。”

好奇心,真是兔類繞不過的魔障。

小冊子下冊第二十三頁那幅畫片兒,對她實在不太有利——

上位主歡,想想就覺得……腰疼。

100、番外二

翌日早上,扶腰而出的徐靜書與精神抖擻的趙蕎相遇了。

趙蕎帶了兩名女武侍,看起來像是要出門的樣子。

看到徐靜書,趙蕎停下腳步,沒心沒肺地指著她:“哈哈哈,你這樣走路看起來好像小老太太!看吧,昨天不好好休息,偏要跑出去玩,累得直不起腰了吧?” ▒思▒兔▒網▒

徐靜書繃著紅臉,強行站直:“我很好,我沒事。你、你這是要出去啊?今天好冷的,哈、哈、哈。”

“是挺冷, ”趙蕎裹緊身上的厚披風,“不過我得出去辦點正事,否則午後聖駕進了城,再要出去晃悠就不大方便了。走啦!”

目送趙蕎離去後,徐靜書耷拉下肩膀,再度扶住腰。

出京倉促,她隻帶了雙鸝跟來。先時雙鸝去替她吩咐早飯,這會兒折身回來見她已自己梳洗換衫出來了,趕忙上前來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