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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華已經聽到了段一鳴和傅亦霆雙雙被抓的消息,震驚之餘,立刻讓邵子聿去段家打聽消息。沒過多久,邵子聿把受了驚嚇的段碧心直接帶回家。段碧心哭個不停,說一群人在她家裏翻找東西,把家中弄得一團亂。
邵華問道:“那他們搜出什麼沒有?”
段碧心哽咽地回到:“目前還沒有,邵伯伯,我爸到底犯了什麼事?”
邵華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楚,隻讓邵子聿陪段碧心去花園裏走走,順道給她壓壓驚。昨天夜裏,段一鳴也來找過他,說是要急用錢,問他有沒有支票或者現金。他就把手上的現金全都給了他,現在回想起來,還有點後怕。若是跟傅亦霆一樣給了支票,想必自己現在也進了保安廳。
隻是他沒有想到,段一鳴竟然是愛國會的成員。°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段一鳴行事素來小心,應該不會在家裏留什麼證據,但人長久關在保安廳也不是辦法。黃明德那人素來無恥,難保不會捏造證據,逼他們就範。
邵華不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老朋友身陷囹圄,回書房打了個電話。
“若是保安廳那邊沒有證據,也不能把人扣留超過兩天,而且可以申請保釋是嗎?”
“我知道這件事棘手,否則也不會請老同學你出麵。子聿和碧心畢竟都要談婚論嫁了,碧心的爸爸出了事,我能不管嗎?”
“嗯,我等你的消息。必要的話,我想把他們接出來之後,送到香港去避避風頭。等北邊的事情安定下來再說。”
第六十九章
從葉公館回來之後,許鹿不敢回馮家,直接在傅公館休息。她獨自躺在臥室的床上,聞著枕頭上傅亦霆的氣味,一個晚上都睡不著覺。她想保傅亦霆出來,隻有兩個辦法,一種是找位厲害的律師,另外一種是找政府的人。可顯然這兩條路都行不通。
如果證據不足,保安廳那邊有可能會放人。但這不是她最擔心的,她怕的是如果政府鐵了心要對付傅亦霆,會叫人暗殺他們。在這個時代,暗殺屢見不鮮,像淩鶴年的父親那樣位高權重的人都會被算計,更別說段一鳴和傅亦霆這樣沒有軍方和政府背景的了。
她一定要想辦法,不能讓他們繼續留在保安廳那種地方。
第二天,許鹿精神萎靡地從床上爬起來,隻覺得頭疼欲裂。劉嫂對她說:“太太,不久前來了個電話,對方說他叫邵華,要您醒來後回個電話給他。”
許鹿先是愣住,精神隨即為之一振,也顧不上洗漱,直接披上睡袍就跑到了傅亦霆的書房。她深吸了口氣,撥通邵家的電話,接電話的正是邵華。
“邵伯伯……您怎麼會給我打電話?”許鹿的氣息不太穩。她心裏隱隱有個想法,卻不敢相信是真的。
那頭邵華道:“事情我都知道了,你不用擔心,我已經叫我的老同學去保安廳打聽消息,必要的時候我會出麵,把傅亦霆和段一鳴保出來。隻是小婉,現在上海的局勢很複雜,就算他們出來,最好也要去外麵避避風頭。你最好準備一下。”
果然如此,邵華真的要出手救人。可是為什麼呢?傅亦霆跟他沒有什麼交情,馮家和邵家也早已經鬧僵,他沒有理由救人。
“您有辦法把他們救出來?”許鹿不確定地問道。
“目前也隻能試試看。昨日保安廳的人去搜段家,沒搜出什麼有力的證據,光憑一趟火車,一張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