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嚷著在還衣服之前要先請霍天青喝酒。
霍天青一息都沒有遲疑便拒絕道:“不過一套衣服而已,白堂主不必這般言重。”
“昨日洞庭大喜,宴後諸事紛雜,尚未處理完畢,我先失陪了。”
霍天青說得一板一眼,說完之後偏頭看了謝臨雲一眼,便退出了這個院子。
白天羽站在原地盯著他的背影,待那道玄青色的身影徹底沒入桃林,方才摸著下巴道:“你這總管,架子挺大啊。”
“有嗎?”謝臨雲反問一句,又道,“不過他的身份本來就很不一般,就算不想買你的賬也很正常。”
“身份?”白天羽不解,“不就是你的總管嗎,還有什麼身份?”
“他姓霍。”謝臨雲道,“天禽老人的老來子,從前在珠光寶氣閣做事。”
白天羽驚了:“是他?!”
謝臨雲嗯了一聲,沒有多解釋為什麼,而是將話題轉向他們最常聊的那一個,道:“你不是說找到了好喝的酒嗎,酒呢?”
“……來的路上喝光了。”他實話實說,“沒辦法,從南海過來真的太遠了。”
那你還好意思一上門就罵我?!謝臨雲想。
兩人在院子裏大眼瞪小眼許久,瞪到最後院外的灑掃侍女紛紛起身開始工作,順便朝白天羽投來好奇的目光,才停止這番幼稚的爭吵。
白天羽也真不愧是個靠風流名滿江湖的人,入洞庭第一天,就把君山島上的侍女認了個遍。
到了第二日,島上這群少女聚眾討論的人就從霍天青變成了他,而且參與度比之前起碼高了一半。
用那些小姑娘的話來說,霍二總管俊則俊矣,但行事板正,從不與人調笑,問及島上事務時更是凶得可以,不像白堂主,臉蛋英俊迷人的同時,人還尤其愛笑,一雙桃花眼裏仿佛住了閃電,叫人靠近了多說兩句就幾乎暈得不知東南西北了。
謝臨雲差點被眼裏住了閃電的比喻酸掉牙,忍不住警告白天羽道:“我島上這群小丫頭都是苦命的,你逗逗她們可以,但若是騙她們感情,我絕不放過你。”
白天羽大喊冤枉:“那我擅長記人臉,也不是我的錯啊?”
“再說了,別人非要喜歡我,我哪攔得住。”他理直氣壯。
“得了,還不是你天天孔雀開屏似的在她們麵前晃悠。”謝臨雲就看不慣他這一點,“有這四處逗人的功夫,你還不如好好練刀,省的過了年被魔教教主打成狗。”
白天羽本來叼著根狗尾巴草搖頭晃腦,聽到最後半句,瞬間睜大眼睛:“什麼魔教教主?”
謝臨雲:“???”
“等等,你還不知道嗎?”她不可置信道,“漠北的魔教教主給你下了戰書啊。”
白天羽還真不知道,他來了洞庭之後,每天除了吃飯睡覺就是跟君山島上那些將他視為偶像的少女聊天。
對他來說,這日子說是神仙過的也不為過,哪還有空去關注別的啊。
謝臨雲無言以對了片刻,最終還是給他講了一下自己知道的大概情況。
“無名跟我說的,應該是百曉生那得來的消息,百曉生雖然總是幹一些無聊透頂的事,但這種消息向來挺準。”她說,“據說是那個在漠北盤踞多年的魔教,跟你神刀堂搶地盤那個,教主閉關許久,最近剛出關,就給你下了戰書。”
白天羽:“……漠北那地方,自稱魔教的沒有一百也有八十,到底哪個啊?”
謝臨雲服了:“你在關東到底得罪了多少門派?”
“不是我要得罪他們。”談到這種話題,白天羽破天荒地收起了他一貫吊兒郎當的態度,“我建立神刀堂的時候,整個關東和漠北,幾乎都在阻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