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留下好好服侍主顧;若是不願意,那就趕緊滾蛋,不要壞我的事。”
白苻很清楚這種侮辱性的做法任何一個男人都無法忍受,果然看到封立屹眼底的難以置信。
白苻死死盯著他,再次逼問催促:“選啊,哪個?”
第26章
封立屹額頭上的青筋因為死死咬著的牙而隱隱浮現, 他望著近在咫尺的人, 白苻眼底攢動的惡意與冷漠的嘲弄清晰傳入眼底, 蔓延到四肢百骸, 最後全部彙聚到心口, 讓他疼得無法喘熄。
他張張嘴想說什麼, 卻發現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他知道麵前的人是認真的,他根本沒有別的選擇,白苻心裏怎麼想的他懂,讓他暴怒之下滾蛋, 十年前驕傲自負叛逆的他跟十年後沉澱孤寂心無所依的人相比,在他麵前一切根本潰不成軍。
白苻很清楚自己說的話有多傷人,他也知道麵前這個人有多驕傲,他跟他認識到談戀愛將近三年的時間,他了解,他甚至瞧著他此刻這模樣就知道他會選什麼。
所以他故意用這種羞辱人的方式,二百塊,隻要他拿了,那封立屹就是把自己也擺在跟他剛剛口中說的那些亂七八糟的人同等的地位。
封立屹驕傲了一輩子,怎麼忍得下這種羞辱?
白苻看封立屹沒動彈, 冷笑一聲:“怎麼?這會兒不樂意了?若是不樂意那就……”他邊說著邊直起身, 隻是還沒將手收回,突然手背就被攥住。
封立屹本來是被他壓躺在床上, 他則是半俯身壓製著他, 此刻隨著封立屹一手攥住他拿著紙鈔的手, 另一隻手臂則是一攬勒住他的腰,往下一拉,兩人幾乎是立刻貼近,緊密相貼絲毫沒露出任何縫隙。
白苻一怔,還沒回過神,就看到封立屹本來攥著他的手腕往上,將那兩張紙鈔一點點從他手裏抽出,攥在手裏。
白苻皺著眉,果然聽到封立屹壓得極低的聲音:“……我選第一種。”
白苻看神經病一樣瞧著封立屹,他也沒給白苻反悔的機會,突然就抬起手遮住了白苻的眼,與此同時勒著他腰的手臂一個用力,兩人再次顛倒位置。
白苻被突然改變的姿勢沒回過神,下一瞬理智卻隨著這幾番動作徹底將之前還壓製著的情緒爆發出來,他咬牙切齒:“這可是你自己願意的!”白苻一把甩開封立屹擋著眼的手,抬眼,可因為對方背對著光瞧不清他臉上的神情,白苻也懶得看,一勒他的後頸,用力拉下來……
……
白苻再醒來時,趴在那裏沒動,全身軟綿綿的一點力氣也沒,幾乎是意識複蘇的那一瞬間昨晚的事都重新浮現在腦海裏。
他沒動彈,也不知道說後悔還是別的,竟然出奇的冷靜,大概是發倩期的滋味太過難熬,如今既然都這樣了,再往後看也沒什麼意思。
白苻本來就不是矯情的人,封立屹自願拿了二百塊賣給他,銀貨兩訖,誰也不吃虧。
他想通之後才睜開眼,床上並沒有人,天還沒亮,臥室裏隻有一盞壁燈亮著,昏暗暗的,地上床上重新被整理過,若不是身體的不舒服他都有種錯覺昨晚上什麼都沒發生。
他將頭往一邊轉了轉,果然看到一道高大的身影站在陽台上,玻璃門關著,窗簾隻開了一道縫,有車燈時不時照過來。
封立屹就站在外麵正在吸煙,也不知站了多久,視線落在外麵不知在想什麼。
白苻也懶得理他,翻個身重新側頭趴著。
大概是他這邊細微的動靜被站在外麵的封立屹注意到了,他很快熄滅了煙,又等了一會兒,等身上的煙味散了,才重新拉開玻璃門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