懼的抽身。
眼眸清明,複又溢上鮮血。他連滾帶爬地往前,手指痙攣抓著麵具,桀桀大笑:“哈哈哈哈!我怎麼忘了!我怎麼忘了!我不怕你了!哈哈哈我不怕你了!我能殺你第一次,照樣也能殺你第二次!”
他手指顫唞,把麵具帶上,又是那種如跗骨之蛆的陰寒冰冷,這麵具貼上臉,像是活生生給他撕下層皮再生出來。極度的痛苦之後,是幾近爆炸的力量在體內蔓延。他聽見哢哢哢,麵具伸展,什麼東西在複蘇。
西王母冷笑道:“你以為我還會輸在同一個地方嗎?”
長梧沒有說話,帶上那麵具後,他手握著劍,周身是紅到發黑的血絲。
瞬間空氣中有兩股力量在對峙,在擴卷。風牆風刃,血劍血光——都是一樣的,陰寒邪肆,叫人膽戰心驚。
長老台上,一位年輕內峰長老已經站起來了。
“這樣下去,會出事的!”
另外幾位年長的卻伸手,道:“坐下!”
“忘了規矩嗎,死傷不論。”
對他們來說,外峰弟子的比試,到底是要生死關頭,才能看出血性和潛力。那位長老咬牙,還是坐了下來。
眾人此生都沒看到過這樣的反轉,嚇掉了下巴。
許鏡都緊張起來了:“他們這這是怎麼回事。”
裴景道:“能是怎麼回事,看就是了。”
千麵女和西王母對上,喜聞樂見。這兩人全盛期的力量,足以粉碎整個雲霄,幸而現在,西王母隻剩一絲神識,千麵女也隻有一張臉。
長梧的身後,是一團濃得化不開的黑霧,千絲萬縷如頭發,在霧周圍,蓄勢待發。冰冷妖邪的美人麵具,也像是活了過來。
西王母森冷笑道:“若不是我不設防,你又怎能接近的了我。”
她本就是驕傲到了骨子裏的人。蓬萊王母,九世神明,怎麼可能允許自己被一個凡人暗算。
兩股力量相撞!風牆血霧!天昏地暗!
擂台下的弟子們都受了影響。用袖子擋著風,卻還是按捺不住激動心情,踮腳去看發生了什麼。
藍色的牆和血色的霧相接,光亮刺得人眼疼!長梧帶著麵具看不出神情,但手指顫唞,明顯也是在忍耐,隱隱落於下風。
西王母神色蒼白,唇角卻露出勝利的猙獰的笑——她起身,五指成爪,要撕開長梧的身體。
卻猛地被一道深綠微涼的光,刺得大叫一聲,倒了下去。
綠光源自長梧手上的戒指。
純粹欲滴,來自,上古青鳥一族,先祖之力。
西王母眼裏的難以置信和瘋狂,呲目欲裂:“——戒指!青鳥一族的戒指居然在你這裏!”
長梧都沒料到會有這一幕,但看著這個高高在上的女人落敗,心裏的筷感和暴戾達到極致,猖狂笑了起來:“我說過,你能殺你第一次,自然能殺你第二次!我吃了你那坐騎的肉,把她熬成湯,喝幹淨,最後居然剩下的是這枚戒指。哈哈哈哈!天助我也!哈哈哈,天要亡你!”
青鳥之魂出來後,局勢瞬間天翻地覆。
長梧一直以來被她命令被她指使被她奴隸,現在隻恨不得扒了她的皮。
他帶著麵具,拿著重新凝聚的滴血長劍。從天而刺,身後血霧猛地散開。
男人的聲音咬牙切齒,藏著滔天恨意:“去死吧!賤人!”
裴景巴不得現在千麵女殺了西王母,然後他再對付千麵女,但是不可以,西王母,現在附身在季無憂身上。他手指按上淩塵劍,心道:……季無憂,你真該謝謝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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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千麵女的一張臉,力量也是可怕的,加上青鳥一族的威懾,實力越強受到的影響越大,長老台上都自顧不暇。雲霄弟子被震得往後退幾步,紛紛心中警惕,有了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