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很有道理,袁嶠卻琢磨著哪裏不對:“我怎麼沒有經受過你的反洗腦教育。”
方斛說:“你還需要反洗腦?你那冥頑不靈的程度,誰能洗腦你?我看你從頭到尾就沒接受過。”
他一邊說著,一邊看袁嶠一路往前走,走到一棟公寓樓下,駕輕就熟地帶方斛進了電梯,按下樓層。又走到一扇門前,把密碼輸入了進去。
袁嶠鬆一口氣:“我就知道我肯定買了房的,估計是瞞著父母偷偷買的,還好地址和密碼都一樣。”
走進屋內,袁嶠坐下打開電腦開始攻克難關。方斛打開手機,關於學校的消息已經被爆出來了,他發送的聯係人,都是以前業內認識的靠得住的朋友,有正義感,有專業性,如果他當時沒有突然離開,大概也可以做到。
方斛站到窗邊,點了根煙抽起來。
“看什麼,”他對上袁嶠的視線,“很少見到男人抽煙?”
袁嶠搖搖頭:“我隻是在想,你好像從頭到尾都沒有答應過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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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這人總算有了一點自知之明。
方斛說:“跟你去幹嘛,當個正常的Omega給你生孩子?去Omega保護協會求助,因為被家暴、被歧視,被不公正對待,向別人乞求幫助?你以為這些機構,我們這裏沒有嗎?”
從一開始,袁嶠跟方斛描述的時候,方斛就意識到了。
“沒有哪裏有真正的自由,去哪裏都找不到。每個地方都有人在被區別對待,得不到公平,但解決的辦法不該是逃走。我不想去當一個Omega。”
他說的事情當然很重要,但袁嶠被別的吸引了注意力。
“等等,”袁嶠說,“你要給我生孩子?”
“……”方斛快要窒息,但又有些慌亂,“你這個人,是不是以前語文考試都是拿零分?”
分數的確不高,但袁嶠要澄清:“我差一點就及格了的!”
可語文不好的袁嶠,也的確無法回答方斛的疑問。
他的世界,到底是怎樣的呢?
袁嶠是個有點遲鈍的直A,隻想賺錢和買鞋打遊戲,沒關心過O權運動,雖然相親屢次失敗也沒有絕望過,他的設想裏,自己是總有一天會和一個Omega結婚生孩子的,然後有一個雖然吵吵鬧鬧但也平凡幸福的家庭。
哪怕這三個月他被丟到男德學校裏洗腦,突然地位驟變,也很難切身體會到方斛這麼多年以來的感受。但他有些理解了方斛的做法。
“除了摧毀學校,你還想做些別的是嗎?”袁嶠問,“有什麼我可以幫你的嗎?”
“我需要的就是你回去。你沒有發現嗎,你身上的味道越來越淡了。”方斛卻說,“你這個蠕蟲病毒如果再不走,就要被安全係統查殺了。”
方斛這麼一提醒,袁嶠也發現了不對勁。
照理說,方斛發倩的時候,那麼濃烈的信息素,他早就該失去理智也被迫發倩了。原本袁嶠還以為是自己毅力夠強,現在想來可能並不是。
如方斛所說的話,他這個來自外部的病毒,就快要被殺毒軟件消滅了。
“那我走了啊。”袁嶠說。
“嗯。”
“我走了!”
“我真的走了啊!”
“你有完沒完!”方斛原本背對著袁嶠,終於忍不住轉過頭罵他。
“我會回來的,等我找到解決的辦法。”袁嶠認真地說,“我還要回來給你送抑製劑呢。”
方斛的眼睛有點癢,他極力忍住:“知道了。”
“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