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
老天,他可不是我的神;我轉了台,跟著音樂大聲唱歌。
那是一首經過改編的夜來香,帶著輕搖滾的味道。
我愛著夜色茫茫,也愛這夜鶯歌唱,更愛那花一般的夢。
唱地興起,我踢到了鞋子,跳上床,裝做懷抱吉他,狂放肆意的樣子。
一曲以我歇斯底裏的尖叫結束。
有人拍手稱讚,竟然有人拍手稱讚?
我定睛一瞧,那電視上的神人竟出現在了我的房門口,半倚著門,神態自若輕輕鼓掌。
我吐舌,尷尬地要死。
“怎麼不唱了?”
我趕緊跳下床,“唱完了。”
他變戲法似地摸出了錢,遞給我。
“這算什麼?”
“服務理應得到回報。”
既然是他說的,這錢不拿白不拿。
那兩個女人不在家,我漸漸大膽起來,走過去接下了錢。
他卻捏住了我的手,“如果再加一張,你是不是可以再為我唱一首。”
我想了想,敵不過錢的誘惑,於是伸出兩指,“再加兩張。”
“沒問題。”
我也曾想過有一天能擁有自己的樂團登台演唱,隻是沒人欣賞我也就不做幻想了。
不過今天的情況卻稍稍有些不同,有機會有錢又有人欣賞,就算是放肆也就放肆那麼一回吧。
“你要聽什麼?”
“就剛才那一首。”
“夜來香?”
“夜來香。”
我跳回床上,看著他坐到了正對我的沙發上這才開唱。
擺了個貓王的經典姿勢,作為他忠實的歌迷,我自信就算做不到神似,最起碼也能做到象樣。
我張開雙臂跪倒在床上仰天唱出了最後一個音符,然後問他,“怎麼樣?”
他沒有任何的表情,似乎不太欣賞,淩厲的眉輕輕動了動,那雕塑一般的嘴唇,緊緊抿著,倒跟像是要發火的樣子。
我盯著他瞧,猜測著他內心的動向。
他走了過來,雙手撐著床沿,將我圍攏在他的手臂內,低下頭看我,忽然就這樣完全沒有預兆地笑了。
“我幾乎要變成你的歌迷了。”
“開什麼玩笑。”
“開玩笑?我從來不開玩笑的。”
“那你就再加些錢好了。”
“好,沒問題。不過這次不隻是唱歌。”
天花板仿佛一下子升高,胸口那口氣提不上來我的耳膜開始嗡嗡作響。
他的手指在我胸口遊走,涼地像一塊化不開的冰。
“陳旭陽!”
“恩?”
“你瘋了?”
“現在?我的確是瘋了。”
“你……”
他張開大手捂住了我的嘴,淺笑,“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不過你也應該知道,無論你說什麼,對我而言都隻是廢話。”
慢慢抽走了手,他低下頭吻我,時而淺時而深,時而用力時而輕柔。
“夜來香,它要求肥沃疏鬆微酸性的土壤,適應性強;黃綠色花朵,在傍晚開放,散發陣陣幽香;很像你,是不是?”
校裙被褪至腳踝處,我隻得裸著雙腿被他摁在身下。
“不知道我是否有幸,一嚐它的芬芳?”
赤摞的腿讓我感覺寒冷,我試圖拉起我的裙子,掩蓋住羞恥的身體。
那一瞬間,在他麵前我失去了語言的能力,我隻能搖頭,不斷地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