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努力向他表達我的抗議我憤怒我的怨恨。
不!
不行,不能,不可以。
他的手摸索著我的小腹,每一次撫摩都能給我帶來一次戰栗。
他無聲的凝視讓我害怕,那隻手猛地扼住了我的脖子,夢境在一瞬間變成了現實。
我的心髒一下一下跳動著,發出空洞的聲音,它似乎也膽怯了。
手慢慢放鬆,好象一朵雲靜靜地停在了我的身上,他吻著我脖子裏啵啵跳動的血管。
身上的紐扣也同時鬆開,最後一件遮蔽也失去了。
身體被他的手指挑撥著,除了害怕還有莫明的古怪電流在血管裏流竄,比起他的無聲更讓我害怕。
不要讓我的神消失不要讓我的神死去!
這是我唯一的卑微的願望。
門外忽然傳來輪椅轉動的聲音,伴隨著清晰的腳步聲。
我仿佛找到了救星,張嘴便大喊,“林歡樂!管管你的男人!”
輪椅的滾動和走動的腳步聲都停止了,之後是長時間的靜默。
我等待著,等待著希望的降臨,等待著誰能伸手拉我一把。
然而,等待的結果卻是陳旭陽狂妄的大笑。
他的笑穿透了這層並不牢固的木門,我想門外那兩個女人一定能聽到心裏去。
“阿喜,你找錯人了。這顆苦果,你得自己吞下去。”
輪椅再次滾動起來,腳步聲也跟了上去,卻不再平靜,她們似乎走地很急很匆忙,仿佛也厭惡這齷齪的一幕,所以遠遠地避開。
她們避開了,於是她們放棄了拯救我的機會,她們放棄了我,為了自己,她們放棄了我。
我錯了,所以我輸了;陳旭陽又一次成功地嘲弄了我,而這一次將讓我萬劫不複。
我並非懼怕性,雖然有時我很沉默很孤寡甚至有些呆笨,但我並非封建;隻是沒有想到,性是以這樣的方式降臨在我身上。
我害怕所以沒出息地哆嗦,嘴也跟著哆嗦,我說,“不要這樣。”
他竟然停了。
撥撥我的發,然後停了,安靜地坐在我的床天,點起一支煙慢慢吸著,許久才說了一句話。
“我還是不習慣這樣。”
沒頭沒尾,莫明奇妙。
我拉起衣服連滾帶爬地跌到了床下,我試圖去開門,還未站起來又跌在了地上。
他的赤足踩著我的裙子,然後惡作劇般地笑了。
我摔在地上,摔地胸悶,一口氣提不上來就隻能趴在地上。
“你不習慣男人用強,是不是?”
我抬起眼看他,這還用問嗎。可我說不出口,這一摔好象一把錘子錘在了我的胸口上,又悶又痛。
“我也不習慣對女人用強,我嚐試過,就是剛才,可惜我辦不到,我不喜歡女人和我做僾時大呼小叫;這會讓我覺得很失敗,你明白我的意←
他忽然伸出了手,我以為他要打我,慌張地低下了頭;他的手指卻在我的唇上做了短暫的停留。
“歡喜,你說了髒話,這可不是一個有教養的淑女該有的行為。”
“我知道我從來不是淑女,可你是紳士嗎?”
“所以我決定不強迫你。”
笑話,莫非他想讓我心甘情願地同他上床?我不是淑女但我至少懂得禮儀廉恥。
他用腳踢了踢我的手,“你在想什麼?是不是在想除了用強之外我沒有其他的方法讓你上我的床?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