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從身體裏傳來的一陣巨痛,我閉上眼想咽下這口苦痛,可眼前都是紅色的血海;我知道一定是幻象,我所能流出的不過是那一小小一灘血而已,那是女人前世帶來的冤孽,今世必定償還給某個男人。
隻是我償還了是否可以不在有糾葛。
因為我不想再擺苦瓜臉,我不想再欲哭無淚,我不要痛苦不要無奈;他是傷害我,但我不能傷害我自己。
即使全部的人生都是痛苦,但隻要有那麼一點的快樂,即使是短暫虛無甚至是不道德的,我也會用盡所有的力氣貪婪地吮xī。
誰說隻有他們有權利擁有快樂,我也可以。
今天,此時,你們用我的痛苦醞釀你們的快樂,今後,此後,也必然有一天,我將用你們的痛苦熬製成我的快樂。
我高聲尖叫,讓天堂地獄都聽見我的控訴。
我的神死了,我的神被陳旭陽親手扼死了,我永遠失去了我的神。
十
我終於得以正常上下學,初見陽光,有片刻的暈眩天地也仿佛換了顏色;天空像是一塊大抹布,抹掉了曾經發生過的一切,當然抹掉的隻是別人心頭的過去。 ^o^思^o^兔^o^網^o^
他們如往常一般端坐在桌前,享受自己的早餐,什麼都沒發生過,是的,他們可以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
我卻如梗在喉,稀粥在嘴裏徘徊了許久怎麼也咽不下去,於是我隻能說。
“我吃飽了,我先走了,再見。”
我提了書包就像竊了誰家東西的小偷似地奪門而出,不敢看這房子裏的任何一個人。
明明做錯的人不是我,為什麼反倒是我不敢見人?
無法解釋此刻心中的恐慌,好象被剝了皮的蛇,掙紮扭曲,醜態百出。
心裏明明想著去學校,到了目的地卻是另一個地方。
“夜會”。
這是阿圖逃課的必經之地,老板是他過世的父親。
我有些驚愕,為什麼會站在這裏?莫非我到底還是想從某人身上得到些安慰,可我見了他又怎麼開口道明原委。這見不得光的經曆。
如果離開又有些不舍,他是我唯一的朋友,此時此刻他更是我唯一的親人,我僅有的一切。
“阿喜!你怎麼來了?今天不用上學嗎?”
阿圖忽然從我身後冒了出來,我轉身看他,他臂腕裏正擁著一個漂亮的女生。
我看著那個女生竟生出了些尷尬,我知道是我自做多情了。
於是我佯裝輕鬆與他開玩笑,“你不是也沒去上學嗎?”
“你也知道,那個地方我待不下去。”他摟著漂亮女朋友走了過來,推推我的肩,“可我沒想到你也會翹課。”
“我在叛逆期。”
他大笑,將我帶進夜會。
坐定,他才開始介紹,“我的女朋友,很漂亮吧。”說完又指著我說,“這是我的好兄弟。”
那漂亮女生嫵媚地笑了笑,“沒想到你還能跟女生做朋友,是我小看你了。”
人人都知道阿圖是出了名的女性鬼見愁。
“喝什麼?”他問。
“橙汁。”我說。
“搞什麼,這兒是酒吧,喝點酒吧。”
“我不會喝酒。”
“喝過就學會了,這又不是幾何題,沒那麼難學。”
他招來侍者倒上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