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了出來。
他搖頭,痛苦地皺著眉,“我咽不下去。”
“都快要死了,你還耍什麼孩子脾氣,快把藥吃下去啊!”
他不理我索性閉上了眼,喉結艱難地上下起伏著。
或許,可能,反正這個狀況他咽不下藥也在情理之中。
“哎!算我倒黴,怎麼遇上你這個……”
將他安置好,我重新取了兩片藥小心地放在瓶蓋上,然後用瓶底將它們磨碎。
期望粉末能好下口一些,腦子很亂,但有一點我很清楚,不可以讓他死。
“張開嘴。”
他狠狠瞧了我一眼,很不善意的。
“張開嘴,不想死就張開嘴。”
他還是那樣瞧著我,卻就是不肯張嘴。
“看我是不能救你的命的,老天!求你了,張開嘴行不行,吃下藥想辦法搞定電梯和那些要殺你的人,我可不想死。”
那雙眼頓時緩和了一些,慢慢張開嘴,任我對他灌下了許多粉末。
原本也不是那麼勞累的活,可一旦停擺下來我卻感到從未有過的疲累。
在這四方的鐵殼子裏,什麼都看不到,丟失了時間的概念,而沉默促使人恐慌。
我在他身邊坐下,看了看他的情況,臉色似乎恢複了一些,但目光裏還是透著虛弱。
他卻在這個時候開始渾身顫唞,額頭上冒出了層層汗水。
我摸了摸他的手,很涼,涼地糝人。
“你很冷嗎?”
“那是藥的副作用。”
“那是什麼鬼藥!”
“讓我不會那麼快就掛掉的藥。”
“你還挺幽默的。”我脫下外套罩在他身上,“那些人為什麼要殺你?”
“聽過一句話嗎?知道越少就能活得越長。”
“不想說就算了,沒必要恐嚇我。”
他緊貼著我的身體,揪著眉似乎承受著極端的痛苦。
“你撐地住嗎?”
他的呼吸都像被冰凍住似地變地斷斷續續,“抱著我。”
“什麼?”
“抱著我。”
我便傻傻抱住了他,也不曉得為什麼要聽他的。
“你的手很暖。”
“我的手一年四季都是暖的,理論上來說女人的手心溫度比男人都要來得高一些。”
“身體也是嗎?”他問。
“或許吧,我沒有深入研究過。”
他輕笑著,“看起來我真該找個女人了。”
我正想笑,電梯的門忽然打開了。
終於可以走出這個鬼地方,我拍拍他的肩通知他這個好消息。
還未開口,一把黑色的槍就指了過來。
“等等!”
我下意識伸手阻擋,將他罩在我身下。
邊上忽然伸來一雙手,扯住了那人的脖子,忽地一下就不見了蹤影。
驚魂未定,又一個高大的男人出現,他一步跨了近來,半蹲在我麵前低下了頭。
“先生,你沒事吧。”
我懷裏的男人忽然抬起了頭,冷冰冰地扔了句話過去。
“廢物!”
在高大男人的攙扶下,他終於站了起來,回頭看了看我。
“你叫什麼?”
“林歡喜!”
“林歡喜?”
“是!”
“希望我們下次還能見麵。”
“隻要不再是這樣的境況。”
“你也很幽默。”
然後他走了,肩上還披著我的外套,而我的手邊躺著他的藥瓶。
這……算什麼?
十三
今天的調酒有些苦有些澀,徘徊在嘴裏很不好受。
“你和她分手了?”
“沒有,她不過是發發小姐脾氣而已。”
我強裝欣慰,向他舉杯,“這就好,我就不會內疚了。”
阿圖揉亂了我的頭發,“傻瓜,這不怪你。”
“然後呢?”我問,胃裏再次翻湧,“你交的每個女朋友都不會超過一個月,而你和她交往已經有兩個月了,她是你真正的意中人?”
他大笑,“我交女朋友你倒記地比我更清楚。我隻知道她長地很正點,身材夠性感,就這麼多。如果我不再會愛上別的女人,那麼她或許就是我的意中人。”
“這算什麼?自暴自棄嗎?”
“我是自暴自棄的樣子嗎?別說笑了,倒是你,你怎麼樣?有沒有男朋友,如果有,可千萬不能瞞著我,我能替你把關,我的阿喜一定要找個好男人。說說吧,沒有沒男朋友,或者有沒有喜歡的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