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扶他坐好,小心地問,“為什麼不去醫院再看看呢?”
“我需要的不是醫院而是時間。”
是我問了不該問的,所以我決定住嘴,不往下問往下說,我不想惹他不高興。
我以為,他會帶我去餐館,可到達目的地我才發現這是一套私人的別墅。
走進去,天花板上是一副藍色的通景畫,我仰著頭看了很久,幾乎忘了吃飯的事。
有一雙手輕輕推了推我的背,耳邊傳來了鄭逍南低啞的聲音,“坐下,吃飯了。” の思の兔の在の線の閱の讀の
我這才回過神,晚餐已擺開了。
“這是你的家嗎?”
如果是那麼似乎稍顯地有些冷清。
“不是,隻是一套空置的房子。”
我向窗外看,天色已暗了下來,根本分辨不清外頭的情況。
“害怕嗎?”
“害怕?”
“被一個可以認識不久的男人帶到一個陌生的地方,你不怕嗎?”
“在溫泉和你赤摞裸的在一起我都沒有害怕,現在有什麼可怕的,最起碼現在我穿著衣服。”
他一陣低笑,“遇到你是個意外,卻是個幸運的意外。”
“這是讚賞嗎?我很開心。”
我低頭狼吞虎咽,也顧不得形象,更何況在他麵前我從來也沒有什麼形象可言。
消除了腹中饑餓,我抬起頭呼了口氣,他麵前的食物卻沒怎麼動過,似乎很沒胃口。
“飽了嗎?”他問。
“飽了!”
“那麼陪我去散散步,好嗎?”
“散步?現在?”
黑燈瞎火散什麼步?殺人放火倒正是好時候。
不過既然是他提出的要求我很樂意去完成。
“不過我們需不需要帶個探照燈什麼的?”
他起身,摸了摸我的頭,“你以為我們去探險嗎?”
“開個玩笑。”
剛推開門一陣青草香撲麵而來,帶著夜晚露水的潮濕,沁人心脾。
我挽住了他的手臂,慢慢走了出去。
我們走上一條小道,卻不是刻意開出的路,仿佛是被人踏出的一條小徑。
腳踝處有微微的瘙癢,是地上茂密的青草在作祟,夜太深,我看不清到底是什麼植物,姑且算是青草吧,我胡亂想著。
“如果天能亮一些我就能看清這個地方。”
“天黑不好嗎?”他問。
“很好啊!我喜歡現在這樣,暗夜行路,看不見但我可以想象;隻是那麼好的地方,我怕以後再想來會記不得路。”
“如果你喜歡這裏,我會帶你來的。”
“真的?”
“你不信我?”
“不,隻是我以為你會覺得我很麻煩。”
“為什麼?”
我鬆開手,快走了幾步,轉過身,看到他站在原地不動。
“因為陳旭陽。”
“那麼……你不怕嗎?和別的男人在夜裏吃飯,散步……”
“你知道嗎?我今天是被趕出來的,雖然不是真正地被掃地出門,但其實也差不多,我一貫是個不受歡迎的人,我母親不喜歡我,我父親也一樣,我的奶奶和姐姐她們甚至恨我……陳旭陽……他的心思不在我所理解的範圍之內……他沒有權利這樣對我,可惜權利兩個字似乎隻被他擁有著,我有的隻有義務,他需要的是享受權利而我則是履行義務;我的權利被他捏在手了,塞進了碎紙機。可是我不願意,你明白嗎?我不願意,所有的事隻有他允許我才能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