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味很重,我卻並不排斥這個味道,漸漸的習慣了,這個氣味也仿佛是長在了我身體裏;一切都是那麼理所當然就像他現在摟著我一樣。 ∮思∮兔∮在∮線∮閱∮讀∮
因為身體的關係,他吃的都很清淡,我隨著他吃;隻是這些清淡的食物倒讓我想起了小時候的事。
於是我慢慢同他回憶我的小時侯,開心的不開心的,這頓簡單的晚餐也因為我的回憶被拉長。
作為交換,他該向我陳述他的童年。
可他卻用一句乏善可陳敷衍我,我拿起湯勺在他的碗邊上敲了敲,“你,鄭先生,犯規了。”
正要端甜點上來的女傭看見了我放肆的動作嚇地退到了一邊再不敢上來。
鄭逍南卻不見得有多生氣,隻是淺淺一笑,“你,林小姐,你嚇到別人了。”
我連忙向女傭道歉,“對不起,你可以端上來了。”
女傭退下後我將全部心思都花在如何解決一大盤的甜點上,至於他要不要說自己的童年往事其實我並不是那麼地在意。
其實他也是說了實話的,乏善可陳,早晨中午晚上,殺人與被殺,就那麼簡單,其實黑社會也是很枯燥的。
還及不上那盤五顏六色的甜點精彩,這盤誘人的甜點可是專為我準備的,在陳家是我絕享受不到這樣的待遇。
甜蜜與飽食讓我的心靈得到了最大程度的滿足,我想我可以躺在棉花糖上睡上一覺,我會變成壁爐後的小仙女,對灰姑娘說,你要在那雙水晶鞋裏放上釘子,那樣你的姐姐就不能穿上它;而你就可以名正言順地做最最尊貴的王妃。
然後壁爐後的小仙女一轉身就變成了巫婆。
我驚醒,嘴角流的口水還帶著甜點的香味。
身上蓋著薄被,鄭逍南不在我的身邊。
房間裏黑漆漆的,這不是我熟悉的房間,我摸索了一遍也沒能找到電燈的開關,反倒摸到了門把手。
我扭開,順著走道一直走了過去,遇上了一個經過的年輕姑娘,她一看到我就停了下來。
“你要去哪兒?”
“鄭逍南在哪兒?”
她微微皺了皺眉,大概是對我直呼主人的名字有些不滿。
“先生在前廳。”
“謝謝。”
她忽然伸手攔住了我,“先生正和二少爺談事情,你最好不要去。”
“二少爺?二少爺是誰?”
她笑了,“他是先生的弟弟。”
原來鄭逍南還有個弟弟,對了,之前在別人口中提到過這個人,似乎不受鄭逍南的歡迎。
“既然是家務事我就暫時不找他了,不過能不能告訴我廚房在哪裏?”
“廚房?”
“我餓了。”
是的,我真是餓了,最近常常容易餓,這不是一個好現象,因為林歡樂懷孕時也是這樣。
我想我該去醫院驗孕,不該來的小孩決不能要,特別是陳旭陽的孩子,我還未賤賣到買一送一的程度。
不過現在最要緊的是食物,天哪!我好象這老宅裏的老鼠,在夜深人靜時出來偷油偷米。
前廳忽然爆發出一陣吵鬧聲,是一個年輕的聲音,充滿了憤怒地吼道,“你從未把我放在眼裏,我算是什麼?你的弟弟還是你的一條狗?”
我仿佛被人在胸口狠狠揍了一拳,胸悶氣短,思考也在瞬間停止。
太過熟悉的聲音不用分辨也知道那是阿圖。
阿圖?
我真是昏了頭了,竟忘了鄭逍南那張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