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衛羽哼笑一聲,說道:“大理寺在辦案,剛剛抓捕的是大理寺的犯人。”
“他明明是剛從禦史台逃走的!”禦史說道,“我們都是追著出來的,不可能弄錯!”
“那,文書呢?”秦衛羽攤開手,“證明犯人是禦史台的人,姓甚名誰。”
“這——!”禦史台的人麵麵相覷。
果然如大理信上所說,禦史台的人不可能有這個人的追捕文書。秦衛羽心中有了幾分把握。
“那你們呢?你們也沒有不是嗎!”禦史台的人仍舊不放棄。
秦衛羽從懷中掏出一張蓋著大理寺大印的紙,一甩豎攤在幾人麵前:“誰說我沒有?”
“怎麼會……”禦史台的人全驚住了,但是眼前是大理寺的人,沒有文書誰也不敢貿然搶人。
秦衛羽笑了下:“若是要拿人,等你們拿了證據再說,現在,我沒時間和你們在這裡無理取鬧。我們還要押犯人回去。”
禦史台的人各個氣得攥拳,但是誰也不能說什麼。
秦衛羽從容不迫地調轉馬頭,一聲力喝,便帶著大理寺一眾趕回。
到手之人卻跑了,禦史台的人憤怒不已。
“回稟大夫!走!”說罷,扭頭返回禦史台。
……
遠見禦史台的人走了,石溫正終於鬆了一口氣,緊繃的心弦也終於鬆了下來。
然後又猛甩一鞭,朝著義寧坊的大理寺趕去。◇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不久後,到達。
在秦衛羽及其餘大理寺人的接應下,石溫正與花發男子皆被迎入。
“石中丞……到了。”秦衛羽首先迎石溫正,眼睛裡仍帶狐疑,“為什麼你會……”
“這件事說來話長,我——”
然而尚未等別人說話,那神神秘秘的男人突然就自己走起來了,先是在大理寺轉了一圈,然後自己直奔著議事堂走去。
“大理寺豈容亂走!”一名衛士上前攔截,卻被那男子一手給甩開。
衛士欲拔刀上前。秦衛羽立刻揚手製止,然後跟著他也朝議事堂走去。
王君平也趕來了,上來就看到了這麼一個人,一驚說道:“這、這是哪位啊?!”再一轉眼看到石溫正,“石……”
一口氣差點噴了出來。
但在之後,王君平發現在場幾人似乎根本沒人在聽他的話,他們似乎都在看議事堂中央的那個神秘兮兮的囚犯。
那個男人穿著一身囚服,頭髮蓬亂,衣衫襤褸,可是卻踏著幾分從容的步子,緩慢地在議事堂周圍走著,然後用那宛如枯槁的手撫過議事堂的案幾,木櫃……一雙眼睛似在捕捉著什麼,又像是在懷念著什麼。
“這是什麼人啊?”王君平問道。
石溫正主動回答:“我們都不知道,但大理說,這個人可以扭轉局勢,是必救之人。”
“從禦史台救出來的?!”王君平一驚,再一看石溫正,便有些明白了,“原來你……”
石溫正苦澀笑笑,沒有回答,一雙眼仍舊盯著房中之人。
是了,現在在場的所有人都十分困惑,這樣一個其貌不揚的老囚犯,為何說是扭轉局勢的關鍵?!
大理費了這麼大一番功夫將他救出不惜與禦史台正麵撕破臉到底為的是什麼?
這時,秦衛羽開始覺得眼前這人好像有些眼熟,他擰起眉,陷入一番沉思。
而那男人已經在議事堂轉完一圈兒,心滿意足,遂停下麵對公案而站。
議事堂一片沉寂之時,男人忽然用著沙啞沉悶的聲音說道:“這個……是你們大理想要的東西,我答應的,帶出來了。”他從懷裡掏出一個厚實陳舊的冊子,揚在右手上。
秦衛羽與王君平並不知道這樣東西,有些困惑,但石溫正卻十分清楚,於是一個箭步走過去接過。
他迅速翻了幾頁,眼睛一下就亮了,整個人登時振奮:“果然是戶部暗賬!”
“戶部暗賬?!”秦衛羽與王君平皆是一愣。
秦衛羽立刻趕過去也拿起那本陳舊的冊子翻看,果然沒錯!
“為什麼會在他手上?!”王君平問道。
石溫正解釋:“這是大理進入禦史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