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章 五(2 / 3)

“你說,你到底愛不愛我?”

小英子圈起胳膊,掛在秦文義脖子上。

“你說呢?我的親親姐呀!”

秦文義也喝多了,一改平時四平八穩,人模人樣,徹底放肆起來。一邊管比他小二十多歲的小英子叫姐,一邊在小英子身上亂摸。小英子抱著秦文義謝頂的腦袋,身子扭來扭去。秦文義上來了情緒,咧開大嘴,像要生離死別,似哭似笑,悲傷難抑地說:

“我秦文義是重感情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知道。我知道。我哪能不知道呢!”

小英子端起一杯酒,順著秦文義那張咧著的大嘴倒下去,好像在灌一把歪嘴茶壺。

現如今在鄉裏,凡是混出點樣來的人,免不了出入茶樓酒肆,舞廳包房。盡情享樂今世今生。

馬誌福很羨慕這樣的生活。羨慕秦文義可以放肆地摟抱著小英子。自從見了這場麵,馬誌福心裏反倒不跳了。他看出來了,這朵小花兒早有了主。原來心跳是心裏惦記,不惦記了,還跳個屁。

也是借著酒勁,秦文義摟著馬誌福的肩膀,語無倫次地說:“兄弟呀!誰知道我的痛苦啊!誰又能理解我,我是不想風流,可實在是堅持不住了。”秦文義像個大猩猩,使勁地拍打胸脯子。“完了,非出事兒不可啦!女人都是害人精啊!我不是個隨便的人……幹脆,你把她帶走吧!”

“我……帶走?”

“對呀!對呀!也是救兄弟我一把。”

“帶到哪裏去呢?”

“縣裏,鄉裏,你們村,隨便哪裏都行!”

“下……下回再說……吧!”馬誌福很猶豫。

“你是不肯幫忙。”秦文義不高興了。

馬誌福不敢得罪,說:“我回去看看再說。”

“不行!”秦文義舉著酒杯,“你要還是兄弟,這事必須得辦!否則下次別來見我。”

“行。行!”為了發財,馬誌福隻好答應。

“不過她可是厲害!就你這身子骨,還不折騰的你昏死過去!”

好像說的是一疋布或一隻羊。這讓馬誌福心裏癢起來。

但馬誌福沒這個膽,把這個小丫頭領回核桃溝村都不知道往哪兒放。盡管他很想能像秦文義那樣摟著小丫頭風流一回。甚至為此想得眼睛發紅頭發漲。

這回電話裏的秦文義沒喝酒,口齒清楚。

“你抽空來一趟吧!鬆楓酒店又來了兩個漂亮的,我已經給你物色了一個,就等著你來了。”

馬誌福聽了這話,渾身骨頭像有小蟲子在爬,有騰雲駕霧之感。

“好好,我來!我來!”

馬誌福答應的很爽快,但他知道自己的身份,鎮上可不是他玩的地方。他也不能去玩,那都是要花錢的。僅僅抱著摸上幾把,陪著唱上幾首聽也聽不懂的歌,自己的錢就從兜裏流出來,落到女人手裏,心裏比刀割還疼,他隻圖個嘴上痛快。倒騰幾回生意,賺錢才是目地。馬誌福經常鞭策鼓勵自己:讓別人醉生夢死去吧!我馬誌福可要幹點事業出來。

當然,馬誌福要幹的事業就是發財,發大財。不惜手段和方式地賺錢。為了賺錢,他才應酬秦文義。為了賺錢,他才聽從馬一山差遣。

打過電話,想到即將開始的事業,馬誌福著急,以為喊上兩聲,自然有人會通知季香香的,結果沒有反應,馬誌福隻好走到季家院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