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妄說完,突然又想到什麼,發動車子的手一頓,轉頭看向邊月,“那個男人,是誰?我都忘了威脅他,萬一他嘴上不把門,說出去,不是白白便宜了連盛意那個賤人。”連妄說完就拉開車門,準備下車。
邊月連忙出聲阻止,她看出來了,這兩人就湊不出一個完整的腦子,那個男人手腕上的菩提珠,就能看出來不是簡單人物,現在跑才是上策。“我一進屋就磕到頭,什麼都沒幹,而且他不一定能認出我們,你要是去,不是橫生枝節麼?”
連妄有些意外看了一眼連煋,挑了挑眉,“對哦,反正這房間是用連盛意的名字訂的。沒想到啊,連煋,你磕到腦子,聰明了不少。”
邊月翻了一個大白眼,有勇無謀,兩個莽夫,抓錯人,這事兒他們幹的出來。
連妄一隻手驅動汽車,另一隻手也不閑著,從褲兜裏摸出一根煙,叼在嘴裏。痞裏痞氣,通過後視鏡看了一眼有些萎靡的連煋,“擔心個球,隻要紀老爺子還在喘氣兒,這紀老二就蹦躂不了,你少聽連盛意那個小娘們的話,後天訂婚宴就算是抬,紀家人也會把紀老二抬去。”
邊月一手按著頭,強忍著隱隱作痛的額頭,腦子裏麵思緒飛快,她想回憶原主的記憶……
現在是百年後的華國,連煋,A市連家的小女兒,父親是連家第21代玄學傳人,可惜這個時代玄學已經沒落,連家日益勢微,靠經營古董字畫,鑒寶,勉強擠入A市豪門圈子。
開車的二流子是她龍鳳胎哥哥,他們兄妹出生不久被拐賣了,直到十五歲才找回來,看著兩兄妹的作風,顯然教育為時已晚……
越想越是頭痛欲裂,邊月沒忍住,幹嘔了一聲。
連妄麻溜的脫了外套,蓋在連煋的頭上,“別吐啊,老子新買的車……不過,是睡個男人而已,至於要喝這麼多酒壯膽麼?”
連妄向來沒什麼素質,一句話沒幾個幹淨詞兒,邊月就算是經常和三教九流打交道,也沒忍住太陽穴,突突的疼。“閉嘴!”
“好,你個小村姑,卸磨殺驢……”
連煋忍著頭暈,狠狠瞪了前麵還想說話的驢一眼,世界才終於安靜了。
一路緘口不言,車子停穩之後,連妄看著連煋還保持著平躺姿勢不動,罵罵咧咧打開車門,正準備拉連煋的手一頓,“你手上的玉鐲哪兒了?”
連煋的視線從連妄的臉上,轉移到自己手上,纖細潔白的手腕上,光禿禿一片。突然想起來,她從酒店房間爬起來的時候,地麵好像有碎片。
“摔碎了。”連煋看著一定要問出個結果的連妄,淡淡的回了一句。
“碎了?那可是紀老爺子送你的見麵禮?你平日不是寶貝的跟什麼似的?”
連煋瞪了他一眼,沒有說話,隻是垂眸就看見,連妄裸露出來的小麥色皮膚上,不僅有亂七八糟的刀疤,還有大片的紋身,從後背一直蜿蜒到小臂,連煋打量了好一會,才依稀辨認出是財神爺的圖案,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腦袋,又開始突突的疼。
連妄架著連煋在一個門口停住,瞧著連煋沒有動作,“開門啊?要老子砸門進去啊?”
連煋抬眼記了一下房號,伸手去包裏準備摸鑰匙。
連妄嗤了一聲,“酒喝腦子裏麵了,傻叉,這是智能鎖。”說著,把連煋的頭往下麵一按,滴一聲,門打開了。
連煋一手捂頭,正準備讓連妄滾。
沒想到連妄根本沒打算進去。拍了拍手,自顧自說,“下次,這種破事兒,別找老子,老子是你哥,又不是你爹。”
回應他的是砰的關門聲,連妄哎呦一聲,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然後怒火中燒,狠狠砸了兩下門,“張菊花你有病啊,老子這張帥臉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