賊者,竊取他人之財物以為自用;普通小賊行事小心謹慎,懼官差;其中有厲害者,飛簷走壁,來去無蹤,官差亦無奈,此等曰飛賊。此中王者七國通緝七大寇之飛賊——千妙。
千妙,本名繆潛,與生俱來身骨輕盈、肢體靈敏、靈力內斂。寸君曾經這樣評價千妙,“除了殺人藝術他不如我,輕身功夫、潛行技藝我都比不上他。”摸金雷鼠也曾笑言,“鑽地打洞他不行,但是高來高去和掏東西的本事我可比不上。”老祝也曾醉言,“要我搶東西在行,可是順啥東西值錢,可比不得千妙這廝。”邪馬也感歎道,“看世事、人心,我的雙瞳天下無雙,但是看物件,老子絕對不和千妙比,誰想找不痛快誰去。”
楚王熊類,即位已十年有餘。其即位時國內形勢不穩,大臣擅權,貴族圈地。經過十餘年的勵精圖治,國政大有改善。又得吳起相助變法,削貴族權、整治吏治、改革軍製;楚國一片欣欣向榮。但是被觸動利益的王公大臣們卻被逼瘋了,於是有人煽動大批楚國貴族逼宮楚王,隻是此時的楚王羽翼豐滿,逼宮的這些個老大人、小爵爺們撞了個頭破血流。被楚王以各種名義發配遠方。
落地鳳凰不如雞,這些昔日的權貴們隻得收拾行囊遠赴他地;隻是落地鳳凰終究還是鳳凰,這些瘦死的駱駝總歸比馬大,他們遠行的家什夥可不少,每家的隊伍中多有價值連城之物。
屈曲,楚國屈、景、昭三大豪門屈家家主的嫡親弟弟;也是逼宮事件的幕後策劃者之一,失敗之後,屈曲自知屈家難全,於是站出來頂了全部責任;同時楚王不認為現在是和三大家徹底翻臉的時候,於是未取其命,任命為睢陽城守,睢陽緊挨魏、韓、齊、周,時有戰事,所以名為鎮守邊疆,實則發配邊疆了。
屈曲到了睢陽到也想得開,為了消除楚王對屈家進一步的逼迫,除了財政之權,其餘一概政事都交由原城守,現在的副城守,吳起心腹黃齡官。自己做了一個醉生夢死的富家翁以求報全,唯一做的一件政事就是將原先破敗的府邸重新修繕了一番。
這日屈曲又在睢陽城守府招待前來拜訪的黃齡官,兩條案幾相對而置,左邊一個約莫40來歲的中年人說道,“黃大人啊,我這雖然名為城守,但是自家事自家知,管理偌大一睢陽實在是力不從心啊,黃大人在此多年,還有勞黃大人多擔待些啊。”
右邊案幾之後坐的是一個隻有20來歲的年輕人,眉心似箭,生的孔武有力;正是吳起一手發掘起來的心腹黃齡官,它本身乃是落魄靈者,後為生活所迫從軍,辛得令尹吳起賞識,才從軍中脫穎而出。聽得屈曲所言,心中一陣鄙夷,他最是討厭這些食民之血,專門不幹人事的貴族老爺,他恨不得永生不與屈曲之輩打交道,但他記得恩人令尹大人教導的為官之道,也知道現下需要與這些吸血螞蝗打好交道,協助恩人完成變法大業;更何況今日乃是來要回前些時日被其貪墨的軍餉,在屈家未倒之前,萬事也就隻能忍了。
“屈大人說笑了,下官即為大人副手,自當為大人分憂。但又所示,敢不從焉。隻是這現下睢陽守軍軍餉尚有缺口,還請大人向上麵多多催促下這個;不然到時出了問題,我等隻當無法向王上和令尹大人交代不是。”黃齡官強裝著笑言。
“好說、好說,這是我輩分內之事,怎能讓將士們寒心呢。回頭我就詢問下此事。”屈曲嘴上大義凜然的回到,其實心裏早就罵開了,“那軍餉早就被老子拿去修繕了這府邸,你這王八犢子又不是不知道,現在竟然問我要軍餉,還拿楚王和那該死的吳起來壓我。”
“那是,往年早該到了,今年怕別是出了什麼問題,哪樣可就難辦了,到時睢陽官員怕是要被令尹大人問責了。”黃齡官也是人精,一句往年如何把屈曲後麵的借口給堵住了,並且又一次的扯起了吳起的虎旗。
“黃大人說的是,令尹大人政事繁忙,我們還是不要給他添堵了;這樣,三天之內,我必給全軍將士一個滿意的答案。”
“大人上體君心,下安軍民,我這替將士們謝過屈大人,回去敬等大人的好消息了。”黃齡官見達成目的,也就和屈曲虛以為蛇了幾句。
一個心懷鬼胎,一個虛言假意,這頓酒自然是喝不痛快的,天色剛剛黑下來,屈曲幾番“盛情”挽留之後,黃齡官便告辭離去。
看著黃齡官離開的身影,屈曲關上府門的瞬間,本來的笑容滿麵立馬沒了蹤影,轉過身,向身邊心腹管家問道,“此事如何解決,這節骨眼上絕對不能再給吳起攻擊我屈家的借口了。”
管家心裏暗罵,現在想起不能給屈家添麻煩了,那你當時挪用軍餉的時候怎麼沒想到,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紈絝。隻是心裏罵歸罵,為了自己性命還是得想辦法解決眼前的問題。
“主上,現下這邊是決計拿不出那麼多軍餉來的,眼下要麼請求主家支援,要麼這邊想辦法籌軍餉。”
“黃齡狗肯定不會讓我有充足的時間向主家求援的,隻能這邊自己想辦法了。這邊有沒有誰家有軍餉的先讓人墊一下,回頭讓主家還上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