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店門外,一個優雅的男聲傳來:“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在不久的將來,全世界的人都會知道我是誰。”
我看向遠處,飯店斜對麵的巷子裏,走來一個穿黑色長袖灰白運動褲的少年。
少年瘦瘦的,很秀氣的模樣,跟朱弘有一拚。
少年走近,看我一眼,說了句:“美女請客,你竟不領情,你若不吃,這頓飯我來替你吃。”
然後慢慢悠悠走進飯店。
小玉一副花癡的樣,瞅著少年,看了又看,說道:“這人和朱弘是兄弟倆?”
“他就是那個要殺你的人啊,我去,你能不能有點腦子!”我氣憤地甩開小玉。
這個少年確實和朱弘有點像,屬於那種清秀得讓人想靠近,但僅僅是外表而已,他沒有朱弘那般深沉,也沒有朱弘那般靦腆和雌性。
相反,他經過我身旁時,我能明顯感覺到一股邪氣,比黑衣風鈴的邪氣還重。
小玉拉拉我,笑著說:“生氣啦?”
“沒,我隻是不明白,你為何能笑出來?”我嚴肅道。
“咱們和他不是已經和解了嘛,互不幹涉,剛剛他也沒害咱們呀,我為啥不能笑?”
“你總是有理。”我拉著小玉走回飯店。
少年和浣語、張芃芃有說有笑,吃得甚歡,在偌大的飯店裏,給人的感覺和常人無異。
我走到餐桌旁,少年往裏麵挪挪,讓我和小玉坐下。
坐在他身邊,我感覺骨頭都是冷的,喝了口熱水,才稍稍緩解,然後直奔主題問道:“兄弟,尊姓大名?”
“木靈。”他很淡定。
“我不知道你們是如何認識的,我也不關心,我隻想問一問,你為何要害耗子,為何要害小玉,為何要害死朱弘?”
“你看到我害他們了?”木靈頭也不抬。
“你確實沒有動手,但是你能控製別人,妖魔鬼怪我見得多了,不管你是什麼鬼東西,別在我麵前掩飾好不?彼此心裏清楚,有必要嗎?”我壓低聲音說道。
“你想表達什麼意思?”
“我想說,你別害我身邊的人就行,其他人的生死與我無關,我也不會幹預你,相安無事,可好?”我說道。
木靈突然笑了:“之前浣語跟我說,我還不信,現在看來,你果然是個魔頭,自我成魔,身為人類,沒有良心,亦沒有道德。”
“你控製那麼多人,算什麼良心,算什麼道德?”
“你看到我控製了?”木靈反問。
“你…;…;”我真是無言以對,這麼明顯的事情,到他們嘴裏,全是答非所問的掩飾。
如果再繼續聊下去的話,我肯定得被自己給悶死,就拉著小玉,回到了夏老師家裏。
既然木靈不會危害我和身邊的人,這件事情我暫時是完全放開了心,生活回歸正常。
這天,是期末考試結束後的第三天,夏老師削一盤水果,三人邊吃邊聊。
夏老師問我:“快過年了,你要賴在我家不走呀?”
“哪有你這樣趕別人走啊。”我真是鬱悶。
“我姐的意思是,想讓你留下來一起過年,人多熱鬧嘛!”小玉笑著說道。
夏老師笑笑沒說話。
我確實想留下來,有兩個美女相伴,總比回到鄉下和那些七大姑八大姨寒暄的好。
可是我還沒來得及答應,就被我媽突然打來的電話給打住了:“陳土呀,幾號回來?車票買好沒?”
我出來半年,沒回家一次,也不好說什麼,就試探問道:“媽,我能不能不回去啊?”
電話那頭立刻爆發:“我告訴你嗬,兩天後見不到你,我就去你們學校把你綁回來!你這孩子,從小就貪玩成性,不幹一點正經事,別在外麵給我胡鬧,回來!”
手機雖然沒有按免提,可是在夏老師這個安靜的家裏,依然特別響,她倆都在偷笑,我隻能硬著頭皮逞能道:“誰說我不幹正經事啊,回去給你帶個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