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崗上的青草已經被幾頭牛啃食的差不多了,所以蘇牧今天就將牛趕的更遠一點,來到一條狹長的山穀中。山穀中一條山溪靜靜流淌,顯得更加清涼,倒是更適合練習槍法。
將牛散放出去,蘇牧手執竹竿,站定河溪灘上。
“哈——”一口濁氣噴出,蘇牧手中的竹竿也如一杆長槍瞬間刺出,雖然肉眼看不出什麼,不過他自己能感覺出來,今天的這一刺應該比昨天初學時快了兩分。
“攔、紮、崩、點、挑——”
每一個動作都竭盡全力,竹竿呼嘯掃過,破空響動。幾遍下來,蘇牧已經精疲力盡,滿頭大汗,最重要的是肚子餓的咕咕亂叫。普通的素食完全無法滿足身子的劇烈消耗了,蘇牧喉頭湧動,忍不住想起了肉食的肥美味道。
蘇牧知道這林中小到兔子山雞,大到獐麂麋鹿,都應有盡有。隻是不論這些獵物個頭大小,速度都是一等一的快,至少以他一個人的速度是無法追趕的。
想要打獵,肯定是少不了弓箭的,也隻有弓箭的速度才能追上這些獵物。
趁著休息的時間,蘇牧也不閑著,拿著柴刀去林中尋找適合製作弓箭的木材。雖然從未製作過弓箭,但憑著推理也知道,製作弓身的木材必定要質地細密、紋理堅韌。
在林間尋覓,沒過多久,還真的被蘇牧找到了一種合適的木材。大半的樹種蘇牧都叫不出來,但是又一種他還是認識的,褐色的樹皮、橢圓的葉片、淡白的花冠,正是黃檀木。
黃檀木材質堅韌、致密,而且韌性極好,應該能做得了弓箭。
蘇牧如是想著,揮動柴刀砍了起來,不多時就將碗口粗細的黃檀木砍倒,但是想要將這麼粗的黃檀木削到一手能握可就不容易了。
不過蘇牧也不急於一時,將一人多長的黃檀木扛下山,在溪邊再次練起槍法。
“大哥,那小子莫不是中了邪吧,一個人拿著竹竿亂舞什麼?”
在蘇牧無法注意到的密林中,竟然貓著幾個人,正是劉三兒和他的幾個潑皮兄弟。
“你知道什麼,他肯定知道大哥想揍他,特意練武呢!”
劉三兒聽著身邊幾人的對話,眉頭不禁皺了起來,他似乎從蘇牧身上看到了一些不為人知的東西。就算蘇牧發生了一些改變,但是大仇不能不報,自己的麵子、自己的威信總不能就這麼白白丟了吧?
“走,去鬆鬆他的筋骨,別打出人命就行!”
聽到劉三兒發話,三個潑皮摩拳擦掌,如脫韁的野馬。在這個小山村中,他們一直橫著走,可是卻沒有人願意與他們為敵,這一雙手早就癢的難受了。
蘇牧正在一心一意的練習槍法,遠遠就見三個潑皮耀武揚威的走過來,不由皺眉道:“狗皮膏藥,沾上了就扔不掉,真的煩人!”
為首潑皮捏著拳頭,骨節啪啪作響,口中笑道:“小子,隻怪你觸了三兒爺的眉頭,他讓咱哥兒幾個鬆鬆你的筋骨,可不要怪咱們啊!”
望著三個人圍攏過來,蘇牧心頭驀地有些興奮,才修習槍法兩天就要麵臨檢驗了嗎?
蘇牧眼神凝重,手握竹竿,巋然挺立,隻待潑皮進攻。
一潑皮道:“那小子手上有武器,咱們幾個赤手空拳,恐怕不太好弄啊!”
為首的潑皮不屑道:“一根破竹杆就嚇到你了?你可別給咱哥兒幾個丟臉了!”他長得最為高壯,顯然不將蘇牧放在眼中,直接揮著拳頭撲了上來。
一見為首進攻,其他兩個潑皮也聞聲而動,從兩個方向向蘇牧衝來。
蘇牧眼神一縮,練習了無數遍的直刺浮現在腦海中,竹竿在手中一挺,如靈蛇出洞,直刺向為首潑皮的胸膛。
竹竿雖然是個禿頭,可是潑皮的胸膛被這麼一頂,也不好受。但蘇牧得勢不饒人,向前一步,竹竿往上一挑,頓時又將竹竿往回一收,攔在胸前,將其他兩個潑皮據在周身之外。
眼見為首的潑皮捂住胸口怒罵不止,其他兩個心頭微微吃驚,但手下不慢,準備奪下竹竿。
潑皮將注意力放到竹竿上,蘇牧哪能如他們的意,瞅準他們的破綻,就是一記絕情腳。一腳踹在一潑皮的小腹會陰處,頓時就聽到一聲哀號如殺豬般的慘叫。
隻剩一人爭持,蘇牧往側麵連退兩步,將距離拉開。反手將竹竿橫掃過去,啪的一聲打在潑皮的胳膊上,頓時手臂下垂,顯然已經喪失了戰鬥能力。
為首潑皮沒想到蘇牧在瞬息間就放倒了他的兩個弟兄,怒不可遏,竟從懷中掏出一把牛耳尖刀,顯然是打算以命相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