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危難之間(2 / 2)

但是很快,獨眼兒狼就笑不出來了,他驀然覺得自己似乎被一頭孤狼盯上,這種心驚的感覺是他很久沒有過的了。

話音未落,蘇牧手中的酒杯砰地一聲擲落在地,擲杯為號,還是那一套。不過殺出的不是隱藏在兩側的刀斧手,而是從正前方破空穿心的一箭。

特種狙擊,蘇牧手中雖然沒有狙擊槍,可是有一個可以堪比狙擊槍的衛泓。他的箭法也可謂百步穿楊,獨樹一幟,從院外的樹上到獨眼兒狼的位置,不過八十步之遙。給一般的的弓箭手或許有些難度,但是衛泓配上裂石弓,絕無射偏的可能性。

杯落地,箭聲至,弓弦驚。

一道流光從門外飛馳而來,眾嘍囉滿臉驚恐,獨眼兒狼更是麵如土灰。弓弦錚響難平,獨眼兒狼應聲向後倒去,被弓箭的巨力帶著連退三四步,靠倒在牆壁上。

“這,這就死了?五頭領就這麼死了?”剛才還胡吃海塞,頻頻發出嘲笑的山賊們噤若寒蟬,瞪大雙眼卻不敢相信眼前的這一幕。這麼一個破山村,怎麼會隱藏著如此厲害的神射手?

在場麵靜如止水的時候,蘇牧卻轟然動了起來,一腳踹翻背後的屏風,將隱藏在其中的镔鐵槍抽了出來。

長槍在手,蘇牧更加自信,趁身旁山賊嘍囉們不備,連出三槍,再來一招新月橫掃。僅僅一瞬間,五步之內的山賊全部躺倒在地,要麼斃命、要麼哀嚎,再無戰鬥力可言。

“上,都給我上!給我弄死他!”本以為早已斃命的獨眼兒狼竟然扶著牆慢慢站了起來,見手下嘍囉群龍無首,不顧咳出的鮮血,麵色猙獰的吼道。

“五頭領,你沒死!”

眾山賊見頭領沒死,瞬間就找到的主心骨,不再像是一盤散沙,任人宰割。紛紛手持刀槍劍戟,怒吼著衝向蘇牧,雖然沒什麼章法可言,但瘋狂的螞蟻也是不可小視的。

原來不是衛泓的箭法不準,而是這個獨眼兒狼隨身總是佩戴著一塊護心銅鏡,銅鏡與盤子大小類似,正護在胸前最為致命的地方。

而衛泓的箭頭又不是镔鐵的,雖然憑借著裂石弓的巨力貫穿了銅鏡三寸之多,但也僅能如此。雖然箭頭刺破了獨眼兒狼的胸腔,卻不能刺穿心髒,造成致命傷害。

得知獨眼兒狼沒有死,蘇牧知道自己的處境就危險了,有沒有頭領對這群山賊來說是有著天差地別的。有句話說得好,猛虎領導的綿羊可以打敗綿羊領導的猛虎,這群山賊在有了領導之後,就能造成致命的威脅。

身前全是刀槍劍影,腦後也是一陣陣勁風襲來,如此一來,蘇牧的周身被二三十山賊圍得水泄不通。

衛泓在院外早就看到這一幕,心驚不已,頓時三箭連珠,接連斃倒三個山賊,隻可惜對蘇牧毫無幫助。

“大哥!你等我!”衛泓雙眼血紅,直接跳下高樹,抓起大砍刀就往屋內瘋跑。遠程的弓箭已經無法分散蘇牧的壓力了,他必須盡快加入戰團,這樣才能解救蘇牧。

莫五跟隨衛泓一起,直接藥翻了五十多山賊,早就對他和蘇牧二人佩服不已。一見衛泓拚命往院內跑,他也熱血沸騰,一把抓起從山賊那裏繳來的長矛,跟在衛泓的身後就衝。

有他這一帶頭,怯怯懦懦的村民們似乎也不再畏畏縮縮,紛紛抄起家夥就往吳老爺的院子跑。

蘇牧不知道外麵發生的事情,他隻知道自己現在的情況十分危急,才不過兩個呼吸之間,他的肩窩、臂膀,還有後背等地方,已經留下了不少的傷口。

長槍、長矛、環首刀、斬馬刀,雜七雜八的兵器仍舊是劈頭蓋臉的刺砍過來。

“怎麼辦?怎麼辦?”蘇牧一邊用镔鐵槍保住著身體的要害部位,一邊讓自己盡量不要被這生死時刻幹擾到心智,拚命思考著活下去的方法。

漫天兵器,猶如暴雨梨花,亮銀色在空中不停閃現,綻開美妙的死亡之花。

“六合槍第一槍——秦王磨旗!”

一直不曾悟到六合槍真諦的蘇牧,在這生死時刻,終於參悟到了秦王磨旗的真正用法。

蘇牧雙手緊握镔鐵槍,沉腰立馬,雙風貫耳。一抖長槍,衝天而起,腰腱勁直透槍尖,勢如潛龍出入。內八門,外八門,槍頭綻放出朵朵梨花,不僅恰如其分的抵擋了來自方方麵麵的攻擊,還順勢借力將貼身的山賊們震散。

眾山賊吃驚的望著蘇牧,此時的他,手握長槍,直插堂中央,不恰似一杆迎風挺立的陣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