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宮主讓我來的。”陶靳淵見那丫鬟用身子堵在了門口,有些不悅了。
“有何證明?”
陶靳淵皺著眉,拿出了走之前展玉卿交給他的扇子,那小丫鬟看了扇子之後,立馬換了一副笑臉:“您就是陶公子吧?我們宮主吩咐過,讓我直接把這個給您就可以了。”
說著,那小丫鬟不知從哪兒掏出一個漆黑的盒子,陶靳淵打開後看了一眼,拇指般大小的玉蟾籽鑲嵌在盒子正中央,比翡翠還要透,比珍珠還要白,潔白瑩潤的樣子很是招人喜歡。
陶靳淵收好之後,還了一禮:“多謝了,還煩請姑娘告知展公子,他日陶某必定登門道謝。”
說完之後,陶靳淵就翻身上馬,揚長而去。
陶靳淵回到辰王府之後,直接去了書房,此時禦醫已經將陰陽靈芝混合著藥材熬煮成了藥汁,夜間的蟲鳴顯得格外清脆,此時書房內確實燈火通明。
“禦醫,這個就是玉蟾籽了。”
禦醫接過玉蟾籽之後,將雪蟬衣與玉蟾籽一同放入白玉碗中,然後用白玉杵搗碎成末,接著加入了藥汁揉成藥丸。
靜放半個時辰之後和著白水讓軒轅墨瑾吃下。
“感覺怎麼樣?好些了沒?”景碧霄一臉期待的看著軒轅墨瑾,就怕錯過一個細微的表情。
在一旁的禦醫清了清嗓子說道:“碧小姐,哪會有這樣快,最起碼要到明天早上。”
“那麼慢?”景碧霄有些不滿的說道。
“這已經是最快的速度了,不過明日早上老夫還是要來把一下脈才能確定王爺的情況。”禦醫捋著胡須說道。
陶靳淵聽了開口說道:“那就勞煩禦醫了。”
“小人告退。”
禦醫走後,軒轅墨瑾用手肘支撐著讓自己坐起身來:“淵,謝謝你。”
陶靳淵莫名其妙地看著軒轅墨瑾:“我隻不過是幫著把東西帶回來而已,你要謝還是謝。”
話未說完,便看到一隻雪白的鴿子落在軒轅墨瑾的床前,咕咕的叫著,軒轅墨瑾抓過,熟練地從腿上的小竹筒裏拿出紙條,看完後,臉色變了變,然後就著床邊的蠟燭,燒了。
“你們也該幾天都沒有好好休息了,都出去吧。”
陶靳淵看著軒轅墨瑾這樣的疲憊不堪,也沒多說什麼,打了聲招呼就出去了,景碧霄這次也沒有纏著要留下。軒轅墨瑾見他們都出去之後,吹了聲口哨,隨後,兩個死士出現:“主子。”
“通知所有部下,準備行動。”
“是。那,去找王妃的兩個兄弟要不要?”
“也召回來吧。”
“是。”
死士走後,軒轅墨瑾歎了一口氣,然後睡下了。
中午的日頭永遠是那樣毒烈,曬得人睜不開眼,即便是在馬車裏,還是照樣出了一身的汗。我揮著衣袖想讓自己涼快些。
“穎兒,前麵有個小鎮,我們去休息一下,順便幫你抓點藥。”
“好。”
說完,展玉卿加快了速度,一盞茶的功夫,我就到了鎮上,知了在樹上叫喚著不肯停歇,街上隻有做生意的小攤販還在頂著烈日賣東西。
展玉卿駕著馬車停在了一個醫館門口,展玉卿帶著我進了醫館之後,一股中藥味撲鼻而來。醫館中的大夫正在抓藥,夥計在一旁用閘刀切藥材。
“二位誰看病?”那老大夫停下手中的活,捋了捋胡須說道。
“大夫,幫她開一服治療刀傷的藥就可以了。”展玉卿說道。
那大夫從櫃台中走出來:“不可,還是讓老夫先給夫人把脈再說吧。來,這邊坐下。”
老大夫領著我坐到桌前,桌上擺了一個腕枕,旁邊還有筆墨紙硯,一些書籍,我大概看了一下,都是醫藥類的東西。
我把手放在腕枕上,那大夫冰涼的手指搭在我的脈上,好一會兒之後,才幽幽開口:“夫人最近是否用過能夠麻痹自己的藥物?”
“是。”我與展玉卿對視了一眼之後,說道。
那老大夫皺了皺眉:“姑娘的傷口還需要仔細查看後才能作定奪。姑娘跟老夫來。”
展玉卿扶著我跟在大夫身後去到了後堂,那大夫朝著裏屋叫了一聲之後,出來一個身著粗布衣裙的中年女人。
“娘子,你去給這位姑娘看看傷口,我好給她開藥。”
“好,姑娘你跟我來。”
展玉卿把我扶到屋內後,便出去避嫌了。我退下衣服,那中年女子走進看了看傷口,又按了一下傷口周圍,我忍著痛,不讓自己出聲。
“傷到沒有什麼大問題,隻是這毒有些棘手。”她看著我說道。
“那能治好麼?”
“可以,不過是痛苦些罷了,你等著,我去讓我老頭子給你開服藥。”
那女人出去了一刻鍾的樣子後又回來了,手裏拿了一包東西,我有些奇怪的看著她。隨後,她將白色的布包放到桌上後打開,一根根又細又長的銀針別在上麵,我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別怕,你這毒隻能用針灸刺激穴位才能夠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