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弟倒讓我意外。”溫連正想誇謝夢征幾句,懷墨便怒氣衝衝從外麵走來,抬手衝溫連砸過一大塊冰塊。
“這是……”謝夢征望著溫連腳邊的冰塊,從哪裏來的?
“當我玄冥峰跟你玄相峰一樣,燒張符紙就下陣春雨。”懷墨的臉色極差,後頭跟著衣衫狼狽的東方瑕,見到坐在那裏的謝夢征和溫連表情無奈。
“外頭發生了什麼?”見溫連不答,謝夢征隻得發問。
“哼。”
“我與墨師兄在外討論劍法,忽然下了一陣冰雹。”東方瑕笑望謝夢征,他自然是瞧見了桌上燒盡的灰燼。
霖者,雨也,擱在終年下雪的玄冥峰,這霖就成了冰雹,劈頭蓋臉朝懷墨和東方瑕下來。
“此事我有錯。”溫連主動接過話來,站起身跟懷墨賠罪,“還望墨師弟原諒。”
“要我原諒……”懷墨餘光見謝夢征麵有歉意,猜這罪魁禍首八成是新手的謝夢征,他心下一轉,問謝夢征,“你會打麻將嗎?”
麻將。謝夢征呆了一秒,這詞挺耳熟的,國粹的東西,墨師兄為什麼知道這個,“會一點。”
溫連的表□□言又止,他伸手想攔住謝夢征別再說了,懷墨則是大喜過望,拍開擋在謝夢征麵前的手,拉著謝夢征往屋裏走,“你跟我過來。”
庭中剩餘兩人表情不同,溫連扭頭問東方瑕,“此事真的無法挽回?”
“還有餘地嗎?”東方瑕跟上前去,不像溫連的猶豫,他的背影有些輕快,直接進了屋和兩人忙活起來。
“溫連,三缺一。”
他真的不想和這對師兄弟打麻將。溫連拖著沉重的步子往屋裏去,不是說賭不利於身心,而是懷墨和東方瑕逢賭必贏,從前希明長老還在時,他們倆就學得爐火純青,師兄弟聯手坑希明長老和掌門。
現在希明長老不在,懷墨也許久沒有打麻將,或許會手生一些,抱著這個想法,溫連緩緩坐下位子,看著對麵的謝夢征心思起起伏伏。
師弟你會多少?
其實謝夢征隻能算半吊子,他本著麻將是穿越產物,墨師兄他們不會多少的原則,放手去打了,怎知……
“八仙過海三家通賠。”
“一色三同順。”
“天胡十三幺。”
幾圈打下來,謝夢征從剛開始的誌氣滿滿到生無可戀,明明他才是穿越的人,為什麼開掛開到了墨師兄身上。
“九蓮寶燈。”又一個亮牌,懷墨笑彎了眼,在座三人神色各異,東方瑕是任爾東西南北風都不動,一心一意做一個合格的師弟,溫連捏著手裏的牌表情麻木,這一局他就要贏了,沒想到懷墨竟然比他快一步。
謝夢征已經什麼話都不想說了,他打亂了手中的牌準備起身走人,全程被人吊打的滋味實在不好受。
“換個玩法。”見謝夢征想走,懷墨扯下腰間的玉佩道,“九龍佩,上品法寶,可擋三次元嬰修士的攻擊。”
“碧玉簪,上品法寶,清醒頭腦之用。”東方瑕也拿出了自己的家當。
“謝師弟壓什麼?”東方瑕笑問邊上的謝夢征。
他什麼都沒有,唯一值錢的法寶被掌門拿走了。謝夢征答不出來。
“溫連你替他壓了。”知謝夢征剛入門也沒什麼好東西,懷墨便要溫連拿出東西來,他打量了溫連一會,道,“尋常法寶沒什麼好賭的,不如把你的法劍拿出來,算作兩人份。”
這師兄弟真是聯手坑人。被兩人一起看著,溫連連個不都說不出來,隻好把劍壓上,眸中已是視死如歸。
“再來。”懷墨道。
結果自然不用說明,回去的時候兩人沉默不語,等回到玄相峰的時候溫連才開口,“下次不要輕易許諾。”
“好。”謝夢征半天才應了一句,今日的打擊實在過大。
沒想到墨師兄打麻將打的這麼好,他簡直丟了穿越人士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