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師尊便在收徒大會上收了東方,指了名要我照顧好東方,師祖不知被師尊灌了什麼*湯,竟然點頭說好,還讓我跟東方一起住到玄冥峰。”懷墨說的咬牙切齒,他原先一直住在主峰,自打來了東方他就被打包到玄冥峰去,平日見不到師祖不說,還多了一個什麼事都不懂的拖油瓶。
“我拗不過師祖和師尊,隻能把火撒在東方身上。”懷墨咳了一聲,年少輕狂,犯的事也不少,除去偶爾遭殃的溫連,經常倒黴的就是東方瑕。
“東方師兄脾氣挺好。”謝夢征不知道該說什麼,隻能誇了一句東方瑕性子好。
“他當然好。”懷墨驕傲道,“身為我的師弟能不好。”
說完這話,懷墨手裏的酒也喝的差不多了,他借著酒意捅了捅謝夢征的胳膊,“說,你和溫連吵什麼?”
“他今日問了我一個問題,我答後他就再也沒有同我說話。”謝夢征倒是說了,但心裏依舊猜不到溫連幹嘛和他冷戰,弄得他臉上不自在。
“有毛病。”懷墨也想不明白溫連的想法,隻丟開手裏的酒壺,從儲物袋裏掏出一壺靈酒來,“繼續喝。”
“墨師兄我們都還帶著傷。”謝夢征想勸懷墨也少喝點。
“別婆婆媽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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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墨和謝夢征在屋頂下的對話,屋裏的溫連聽得一清二楚,他也懂這是懷墨故意為之,好讓他們師兄弟倆和好。
但如何能。溫連拭著手裏的法劍,動作機械麻木。
其心生邪,其身不正,修道之人因無欲無求,不求美色,他卻犯下大戒,貪戀美色,枉為修道之人。這樣的自己又和凡人有什麼區別?
這次回去之後,溫連停下動作,他要閉關重新錘煉道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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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壺好酒喝完,謝夢征和懷墨兩人都有了些醉意,懷墨搖搖晃晃站起身來,拍拍謝夢征的肩膀,以過來人的口氣道,“師兄弟沒有熬不過去的仇,你看我和東方,現在還不是其樂融融的。”
“你和東方師兄都多少年了。”謝夢征捂著額頭覺得腦袋漲,嘴上說個不停,“我和大師兄認識還不到一年。”
“恩,真不行你找我師祖去。”懷墨想了一會,笑起來道,“師祖最有辦法了。”
謝夢征的思緒卻跑偏了,他想起自己第一次和懷墨見麵時,兩人一言不合打了一架,關鍵時刻懷墨棄了劍,害他失手傷了人。
“都怪你。”謝夢征這會有了膽子說懷墨不是,“上次要不是你棄了劍,我怎麼會被我師尊打傷。”
“這不能怪我,誰叫你和師尊用的都是同一招。”懷墨道,“生太極,飛劍滿天勢,我打小就是被這招打著長大,見了這招還不得咻。”
“你師尊也會生太極。”謝夢征嘿嘿笑了起來,抽出青幽來盯著看了半天,又棄了道,“沒了周流星位我不會了。”
“什麼不會?”懷墨不明白謝夢征的意思,隻和謝夢征一起看著青幽道,“我跟著師尊學了十幾年的劍,這招生太極皮毛都沒學會,師尊隻要拿著劍就能輕輕鬆鬆生個太極出來。”
“師祖說,師祖說。”懷墨是真的醉了,什麼話都說出口,“師尊的劍法是身外之物,雖令人羨慕,但對於自身是蝕骨之毒,沉迷於此一生都不會有長進,運氣好混個元嬰修士,運氣不好就死在金丹期內,結果師尊就真的死了。”
“掌門烏鴉嘴。”謝夢征點點頭道,覺得男神就是男神,隨隨便便動動嘴皮子就能把人說死。
“師祖才不是。”懷墨亮出劍來,和謝夢征的青幽靠在一起,兩柄利劍在月色下發出雪白的劍氣,正是浩然正氣。
“師尊,師尊他有把邪劍。”懷墨拿劍敲了敲青幽,混沌的腦海中憶起他第一次見到那把劍時的情形,渾身上下的血液都要沸騰起來,體內深處有一股躁動的力量被引動著,急於占據他整個大腦。
“赤霄紅蓮是把不詳之劍。”
謝夢征一下子清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