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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祖曾對我說過,隻要我進入元嬰期,我便和其他修士沒有任何區別,我也不會讓純陽宮顏麵有損。”懷墨道,他是一直信的著,哪怕築基後期越來越難有進展,哪怕道家真氣在他體內無數次和血脈中魔氣相鬥,叫他多少個夜裏難眠。

溫連依然把劍對著懷墨,沒有半點放下來的意思。

“師兄。”謝夢征開了口,“墨師兄他從未傷過人。”

“從未傷過人!”溫連笑了,他厲聲道,“華山滿村人又是為何死去!”

這不可能。謝夢征愣了一下,他望著懷墨,忽然想起那個夜裏懷墨對他抱怨的話,懷墨說,他從小被希明的生太極打著長大,見了生太極自然怕,華山那個凶手在和自己交手的時候,也是因為生太極分了神。

“我沒有殺過華山的人。”懷墨皺眉道,他不明白溫連為什麼要把莫須有的罪名加到他頭上,他懷墨做事一向光明磊落,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

“那些村民上的劍傷又怎麼說。”溫連反問懷墨,“純陽宮玄冥峰的劍法,就屬你練得出神入化。”

“又不是我一人。”懷墨有些怒了,玄冥峰的劍法除去他之外還有東方瑕。

“確實不是你一人,可你是魔。”溫連冷冰冰道,“除去屍體上的劍傷之外,我還在華山發現了魔氣。”

“口說無憑,溫連你想和我動手直說就是。”懷墨雖然這樣講,但他不曾把劍指向溫連。

“你要我把證據都拿出來。”溫連反笑道,“發現當日我便將它們一並毀去了,難不成還要留下來讓別人知道我純陽宮出了一個魔物嗎?”

“你住口!”懷墨生了怒火,他從不把自己當做魔來看,他也不喜歡別人喊他魔物,他是純陽宮弟子,生是,死也是。

溫連深吸一口氣,扭頭問謝夢征,“這件事你最有資格評論,你來說。”

“我隻問墨師兄一句,是還是不是?”謝夢征緊緊握住青幽,他相信懷墨的為人,這些日子相處下來,他知道了懷墨的性情,懷墨是個眼睛裏容不得沙子的人,對別人是這樣,對自己要求更嚴格。

“不是。”懷墨道,那段日子他一直在試圖衝擊金丹,怎麼可能有時間跑去殺人。

謝夢征聽了微微一笑,把手按在溫連劍上,勸溫連放下劍來,“我相信墨師兄的為人。”

溫連看著謝夢征良久,道,“我也相信師弟。”

說完天際傳來破空之聲,沈練興奮的聲音傳來,隔著雲端遠遠傳來,“大師兄,我帶了人來幫你們了,掌門說你們可能會遇上困難,所以特意派了人過來支援你們。”

謝夢征麵色大變,他正想叫懷墨躲起來暫時別讓人看見時,數道劍光已經落下,眾弟子站在謝夢征麵前,領頭的便是沈練,她剛想上前說話時,依然看見了謝夢征身後的懷墨,滿身的魔氣無法遮掩。

“是魔。”

“怎麼可能,墨師兄他是……”

“魔族混入了純陽宮。”

沈練捂緊嘴巴,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看到情景,那個人人敬仰的墨師兄竟然是魔族,這不可能,這怎麼可能。

懷墨垂下眼,他已經看出來了,是故意有人設計了這一切,目的是要他身敗名裂。

“把人帶回去。”溫連沉默片刻吩咐弟子,謝夢征還想再說幾句,卻被溫連攔住,溫連朝謝夢征輕輕搖了頭,示意無力挽回。如果隻有他們兩人的話,或許可以偷偷放走懷墨,但是眾目睽睽之下,放回懷墨談何容易,悠悠眾口難堵,鬧大了純陽宮還會挨上罵名。

“掌門會秉公處理的。”溫連安慰謝夢征,掌門最疼懷墨,他一定能保下懷墨。

純陽宮主峰內,夷簡凝視著窗外的大雪,搭在欄邊的手猛然收緊,眼中冰冷無情。

一個卑賤低下的魔而已,何等何能讓師尊對他另眼相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