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對手欽佩的戰將:李聚奎(3 / 3)

1936年7月初,紅四方麵軍在四川甘孜地區與紅二方麵軍會合。會合後,按照北進的部署,徐向前率9軍、4軍、31軍先行開路。進軍餘中,由於連日冒雨行軍,李聚奎極度疲憊,走著走著邁不開腿,突然倒下了,—試體溫燙得嚇人,幾天高燒不退,處於昏迷狀態。

軍醫檢查後說李參謀長病情嚴重,不迅速采取有效措施會有生命危險。

醫生找不到有效的藥,許多藥品奇缺。部隊又處於轉移中,很難保證治療。情況報告到上任不久的21軍軍長蕭克那裏,他立即派司令部管理科長陳增連帶一個排,連夜用擔架把李聚奎送方麵軍衛生部治療。

李聚奎昏昏沉沉地躺在擔架上,一睡就是一天一夜,醒來一會兒又睡,當他比較清醒時,便聲音微弱地問身邊的人:“走了多少天了,現在到什麼地方了?”

“我們已經過了黃河兩天了。”身邊的人告訴他。

陳增連趕快走到李聚奎身邊,用手摸了他的額頭,已經不那麼燒了,他才鬆了一口氣。他一路上到處打聽方麵軍衛生部,可部隊在晝夜轉移,哪裏找得到,看到四方麵軍總直屬隊正在過黃河,心想跟著他們準能找到衛生部,便稀裏糊塗把李聚奎抬過了黃河,又走了兩天兩夜,仍沒有找到衛生部。好在李聚奎抵抗力強,命大,要不然早就開追悼會了。

1936年10月,紅一、二、四方麵軍在甘肅會寧勝利會師。三個方麵軍會師後,中央決定紅四方麵軍西渡黃河,創建河西根據地。11月渡過黃河的紅四方麵軍改稱西路軍。

12月初,部隊抵達永昌城,西路軍總指揮部駐永昌城裏。一天晚上,西路軍軍政委員會主席兼西路軍政委陳昌浩,找大病已基本痊愈的李聚奎談話,說:“紅9軍在古浪遭敵攻擊,部隊損失過半,軍參謀長陳伯雅壯烈犧牲,決定讓你去接任9軍參謀長。”

李聚奎突然聽到這一決定,並沒有感到意外,在這情況變化頻仍、幹部奇缺的情況下,隻能服從安排。

李聚奎到職不久,軍長孫玉清調走,由西路軍副總指揮王樹聲兼任9軍軍長。他兩人本來過去是熟悉的,由於錯誤路線造成的複雜人際關係,再在一起,說話多少有些言不由衷,存在著既正常又不正常現象。

由於陳昌浩對形勢的分析與看法與中央截然相悖,12月下旬,他命令部隊撤出永昌、山丹地區,在困難重重的情況下繼續西進。

1月中旬西路軍的第5軍在高台被敵人包圍,指戰員雖經英勇奮戰,終因寡不敵眾,軍長董振堂和軍政治部主任楊克明等近2000名指戰員幾乎全部壯烈犧牲。

高台血戰,敵人得手後,更加猖狂,集中比紅軍多四五倍的絕對優勢兵力,妄圖把西路軍分割包圍而殲之。

此時,西路軍經過連續戰鬥遭損失,隻有1萬餘人了。而總部主要負責人在大敵當前,不是避敵鋒芒,避實擊虛,尋機突圍轉移,而是把兵力集中到長三五公裏,寬二三公裏的危險地段倪家營子與敵決戰。這種兵力部署正中敵人下懷,部隊進入陣地就被四五萬敵人團團圍住。

李聚奎奉命率部在倪家營子東北方向抗擊敵人。在凜冽的北風怒號不止,天寒地凍,風沙吹得人難以睜眼的環境中,指戰員仍身穿單衣、纏著破布,舍死忘生,以血洗血,抗擊輪番進攻的敵人。最後到了彈盡糧絕的情況下,紅軍戰士仍用刺刀、槍托同敵人浴血苦戰。在這血戰之地,一直堅持了50餘天,打得天昏地暗,血雨腥風,慘不忍睹。最後在2月21日的西路軍軍政委員會會議上,大家才說服陳昌浩回師陝北。

部隊在轉移中,又在倪家營子血戰7晝夜,人員損失過半,爾後邊打邊撤,由梨園口進入祁連山,忍饑挨餓,天寒地凍,浴血轉戰,許多人不是餓死就是凍死在山野,經過九死一生的考驗,一部分人走出了祁連山,脫離了虎口,保住了性命。

李聚奎幸運沒有骨留祁連山,經過血與火的淬礪,信念更堅定,意誌更堅強,智慧更豐富了。他忍氣吞聲,忍辱負重,唾麵自幹,舍死忘生,千裏行乞回到黨的懷抱,回到革命的隊伍中,繼續為革命事業而奮鬥!

抗日戰爭開始後,李聚奎被任命為八路軍第129師386旅參謀長。陳賡為旅長,陳再道為副旅長。

李聚奎立即投入了抓部隊的思想轉變工作,抓開赴前線的各種準備,特別是作戰準備,忙得連軸轉。10月初,129師留下部分兵力駐防陝甘寧邊區,師司令部率386旅、騎兵團、769團由韓城縣芝川鎮乘船東渡黃河,進入山西境內。主力從侯馬乘火車疾馳太原,因車輛不足,李聚奎率騎兵團行軍赴前線。繼115師在平型關殲敵3000餘人,首戰告捷。120師設伏雁門關,取得擊毀日軍戰車200餘輛的勝利之後,129師先頭部隊769團3營,夜襲陽明堡日軍機場,燒毀敵機24架。

不久,386旅到達馬山村,陳賡旅長讓李聚奎帶一個連正麵牽製敵人,他自己率主力從側麵襲擊駐馬山村守敵。下午劉伯承和宋任窮來到陣地,關切地問李聚奎:“情況怎麼樣?”

“敵人已開始進攻,我這裏的任務是堅守正麵陣地,抗擊、遲滯敵人前進,以掩護主力側擊敵人。”李聚奎簡要地彙報說。

當敵人正步步逼近時,劉伯承舉起望遠鏡觀察敵情。李聚奎一向佩服劉伯承大將風度,但這時他不得不為劉師長的安全擔心,便請宋任窮副主任動員劉師長快離開。宋任窮上前邊說邊拉著劉伯承的胳膊往下走。劉伯承腳上踩著茅草、雜枝,邊退邊連聲說:“同誌,你慢點扯,慢點扯,讓我看看路嘛!”

在敵人進攻的危險情況下,劉師長仍這般臨危不懼,幽默風趣,給李聚奎留下了極深的印象。幾十年後他談起這件事,仍然充滿了敬佩之情。

劉伯承和宋任窮下山後,敵人便攻擊而來,李聚奎指揮部隊邊戰邊退,始終與敵人保持一定的距離,猶如牽著敵人的鼻子,最後把敵人引往自己有利的地段,使敵受到重創。

1938年3月,129師在神頭嶺伏擊殲敵1000多人,後又在響堂鋪擊毀敵汽車180餘輛。4月份又在長樂村消滅敵人2000餘人。在長樂村戰鬥中,團長、優秀指揮員、李聚奎的摯友葉成煥不幸犧牲,李聚奎十分悲傷、難過。

5月間,李聚奎隨副師長徐向前率769團等,去冀南開展抗日根據地新區。到達南宮不久,徐向前對李聚奎說:“想讓你去冀中改編段海洲部。你先熟悉這個人的情況,爾後,我派人去把他叫來,你再和他具體談。”

李聚奎經過鍥而不舍、誌堅行苦的努力和艱苦細致的工作,做好了段海洲等人的工作。7月間,段部正式與八路軍129師771團合並,成立“八路軍129師青年縱隊”,下轄三個團。段海洲任縱隊司令員,徐深吉為副司令員,李聚奎為縱隊政治委員。軍事指揮員突然做起政治工作來了,而且做得很出色。

不久,由於段海洲頗重江湖義氣,在一些舊友的引誘糾纏下,遽然失去理智,走入歧途,擅自離開了這支隊伍,投入到國民黨軍石友三的膝下當了一名團長。後來事實教育了他,他認識到自己走了一段不該走的彎路。

李聚奎帶著這支隊伍,與796團一起平息了反動道門“六離會”糾集一萬餘人的叛亂,接著參加討伐“白吉會”幾萬人的搗亂,使冀南局勢得到了穩定。10月間,李聚奎又指揮這支隊伍在南宮以西阻擊敵人的進攻中,做出了貢獻,終於使這支部隊成為我黨領導的抗日武裝力量的一部分。

不久,山東日軍越過黃河,黨組織為了開辟魯西北地區的抗日局麵,又派李聚奎去組建抗日隊伍。

日軍入侵山東,韓複榘手下有10萬大軍,卻不戰而逃,惟有範築先專員率領隊伍在聊城抵抗日軍,受到人民的擁護和支持。他在共產黨的支持下,組織各種抗日團體、遊擊隊。李聚奎去魯是為了改造這支部隊。

不久,範築先在聊城指揮部隊抗擊敵人大舉進攻時壯烈犧牲。

為了紀念抗日將領範築先,黨組織決定成立築先縱隊。李聚奎大刀闊斧地把築先縱隊組建了起來,並被任命為縱隊司令員兼政治委員。

為天下大眾效力者必先立誌。歲月催人不易禁,光明難駐跡如客。李聚奎一心撲在革命事業上,已經34歲了,他的終生大事自己顧不上考慮,領導和同誌們卻十分關心。給他物色合適的對象,經鄧小平委托,由宋任窮批準,李聚奎和地委婦女部長、婦救總會主任王惠穎結婚。結婚後,組織上為了照顧他們的家庭生活,將王惠穎從地方調到部隊工作,王惠穎任縱隊政治部工作團團長。

從此,李聚奎與王惠穎不但成為了生活上的伴侶,而且成為了事業上誌同道合的朋友,是一對人人為之稱道的恩愛夫妻。

李聚奎結婚以後,1939年2月,日軍對魯西北地區開始大“掃蕩”,李聚奎指揮築先縱隊兩個營和先遣縱隊一個營在莘縣城北伏擊敵人,將進攻的敵人擊退,繳輜重車8輛和一些武器。隨後,李聚奎利用靈活多變的遊擊戰術,發動群眾同敵人周旋,疲憊敵人,抓住機會就給敵人來兩下,打擊敵人,破壞敵人的進攻。

1940年6月,李聚奎奉上級命令,將先遣縱隊和築先縱隊合編為129師新8旅,並為改編和建設新8旅做了大量的工作。

1941年初,李聚奎被召回到在太行山的129師師部。劉伯承師長和鄧小平政委找他談話,詳細地介紹了決死1縱隊的情況和以後的建設問題,並宣布任命李聚奎為太嶽地區決死第1縱隊副司令員的命令。

李聚奎到職後,負責部隊訓練和作戰工作。薄一波政委主管大政方針、黨的工作和部隊建設。兩人開誠相見,通力合作,風雨同舟。相處一段時間後,李聚奎深感薄一波威望素著,誌堅行苦,訥言敏行,確實是人中之傑。薄政委知情達理,在工作中知難而進、臨事不懼、任勞任怨、公正無私的精神,給李聚奎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李聚奎從薄一波身上學到了很多東西。

從1942年開始,太嶽地區連續遭旱災,為了更好地領導人民抗擊日軍的燒殺搶掠,度過嚴重饑荒,太嶽區黨委、部隊的組織機構和人員相應地做了一些調整,薄一波接替安子文任太嶽區黨委書記兼太嶽軍區政委,陳賡任軍區司令員,決死第1縱隊改稱決1旅和第1軍分區,李聚奎被任命為旅長兼分區司令員,地委書記顧大川任分區政委,李成芳任參謀長,周仲芳任第二政委,劉有光任政治部主任。在抗日鬥爭最艱難的歲月裏,在與敵人殊死的鬥爭中,新的領導班子團結一致,齊心協力,帶領軍民英勇戰鬥,克服各種困難,給予“掃蕩”的日軍一次又一次重大打擊,使敵人一次又一次以失敗而告終。

1943年10月底,北方局代理書記鄧小平通知李聚奎去延安學習,並告訴他為太嶽區出席黨的七大正式代表。

11月中旬,李聚奎將工作交代好後,與386旅旅長周希漢等一行9人從沁源出發,一起赴延安。王惠穎也與李聚奎一同前往,心情格外激動。途經晉西北時,幾次碰上出來“掃蕩”的敵人,由於處置得當都化險為夷了。經過多次周折,長途跋涉,於12月底抵達綏德縣。李聚奎一行在“抗大”總校休息了幾天,正趕上1944年的元旦。李聚奎39歲生日也是在這裏度過的,心情自然很興奮,覺得很有意義。

過了元旦不久,何長工副校長為李聚奎一行聯係了一輛開往延安的大卡車。他們搭上卡車,順利到達了延安。

組織上安排李聚奎在中央黨校一部學習。到校後見到了中央組織部部長兼黨校副校長彭真,教育長張秀山,總務處長張明遠。大家的熱情關照使李聚奎從內心裏感到革命大家庭的溫暖。組織上交給他負責落實三位同誌的問題,他本著認真負責,實事求是的精神,為三位同誌甄別平反。

1945年4月,參加黨的七大代表從全國各地到了延安。大會按地區組成了代表團,李聚奎被編入晉冀魯豫代表團,作為正式代表出席黨的七大。開完七大後,他仍回到中央黨校一部學習,直到8月15日日軍宣布投降。

日軍投降了,中央黨校的學員們再也坐不住了,關心國內局勢的變化。

日軍投降後,並沒有使大家感到天下太平,人民會過安居樂業的生活了。相反,局勢的發展使大家感到不安,槍不能入庫,馬不能卸鞍,肩上的擔子仍然很重。

8月13日,毛澤東在延安幹部會上作報告時說:“對國民黨反動派不能抱有幻想。他們要從人民手中搶奪勝利果實,挑起新的內戰,這是定了的,對此要有充分準備。我們的方針是針鋒相對,寸土必爭,絕不讓他們輕易地占我們的地方……”毛澤東的這些話,李聚奎在腦海裏進行了反複思考,他看清了局勢發展方向,明確了今後的任務和自己的責任,再也坐不住了,他做好了充分準備,對妻子王惠穎說:“我們是從129師出來的,組織上征求我們意見時,我們還回129師去。”

抗日戰爭結束後,國共兩黨雖然在“和談”,但種種跡象表明,蔣介石搞“和談”不過是為了拖延時間,做好向共產黨進攻的準備,正在策劃一場罪惡的內戰。從各地反映的情況看也是這樣,一夜之間許多據點的炮樓換上了青天白日旗,那些出賣祖國,為非作歹的漢奸,搖身一變成了“維持地方治安”的國軍了。國民黨軍跟漢奸倒成了親兄弟了,處處限製八路軍。事態的發展讓大家看清了蔣介石的詭計,必須同他針鋒相對。

幾天來,大家最關心的是自己到哪裏去盡職盡責,心裏想到的,嘴上說的都是這件事。

李聚奎在王家坪突然碰到林彪,少不了要問他到哪裏,林彪說:“中央已決定讓我去山東。”他看了一眼李聚奎,覺得李是戰將,便提出要求說,“你也和我一起去山東好嗎?”

“去哪裏都行,服從組織安排。”不幾天,組織上通知李聚奎去山東,而且要他負責帶隊。

李聚奎在工作上一向是服從組織分配的。當李聚奎等帶領300餘人趕赴山東時,在半途又接中央發出的電報,說林彪改去東北,要求李聚奎一行也改去東北。

幾經周折,李聚奎到冀察熱遼軍區任參謀長,不久,獲悉國民黨軍以4個師的兵力向古北口進犯,搶占這塊戰略要地。當時我軍守備古北口的隻有一個連,晉察冀軍區令趙爾陸縱隊由永寧地區出發,趕往古北口保衛戰備要地。

李聚奎考慮趙爾陸縱隊趕到古北口,就是晝夜兼程也需五天五夜,倉促上陣,難以打好這個關鍵性的仗。

正當李聚奎考慮如何打好這一仗時,又傳來情報說趙爾陸在途中突然患病,不能到前線指揮。情況更加緊急,上級臨危授命李聚奎代替趙爾陸指揮這次戰鬥。李聚奎接受重任,鎮定自若,以謀略用兵,對打勝這場仗仿佛早就成竹在胸。

1月9日一大早,李聚奎率指揮部從承德出發,晚12時抵古北口,經了解趙爾陸縱隊尚未到齊,先行趕到的韓偉、楊梅生兩位副司令員與他接上了頭。

用兵之要,必先察敵情,不知敵情者,不可以言戰。李聚奎立即召集縱隊領導人一起研究敵情,部署兵力。當了解到國民黨軍四個師已進至離古北口10公裏的地區停下來休息,做進攻準備時,李聚奎在反複思考對策。

料敵在心,察機在目。當李聚奎了解情報準確無誤後,思索了片刻,說:“敵人知我古北口兵力薄弱,隻要我們不暴露目標,他們進軍不會太急,我想明天他們會從正麵沿鐵路線無顧忌地長驅直入,向古北口進發,而且進攻的時間不會太早,這樣,我們應將主要兵力擺在有利的正麵,專等他們進入我有效攻擊陣地後,我們突然以猛烈的炮火打他個猝不及防。”

善戰者,求之於勢。勁兵重地,控製萬裏。

9日深夜,李聚奎深入各部隊察看,各部隊已全部趕到。用兵之妙,妙在夜戰,上得天時,下得地利。李聚奎命令各部隊利用深夜全部隱蔽進入陣地,待機殲敵。

常言道: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先發製人,後發製於人。李聚奎又考慮,敵人正麵進攻受挫後,可能用一部分兵力從我方左側東渡小河,繞到我左翼進攻。他令二旅四團在河岸隱蔽,專門伏擊過河的敵人,五團在古北口待機而動。

由於李聚奎果斷而又巧妙的部署,部隊雖然倉促趕到,卻占領了有利地形,有了充分的應變準備。戰鬥的發展不出所料,牽住了敵人的“牛鼻子”,敵人從哪裏進攻,哪裏都有迎接他們的炮火。李聚奎指揮自如,一直控製著戰場的主動權。這次戰鬥,殲敵2000餘人,繳獲各種槍120餘支。戰勝了兩倍於己的敵人進攻,勝利地完成了保衛軍事要地的任務。

1947年,東北民主聯軍在秋季攻勢前,後勤機關擴大為後勤司令部,原西滿軍區機關與新成立的民主聯軍後勤司令部合並,李聚奎被任命為民主聯軍後勤司令部參謀長。從此時起,他由一個軍事指揮員改做軍事後勤領導工作。到了年底,民主聯軍後勤部分為東線後勤司令部,由周純全任司令員,西線後勤司令部,由李聚奎任司令員兼政治委員。

1948年秋,李聚奎被任命為東北人民解放軍後勤部副部長。9月初,奉軍委令撤銷東北人民解放軍後勤部,分別組成東北軍區後勤部和東北野戰軍後勤部,李聚奎被任命為東北野戰軍後勤部副部長,另一副部長是周純全,部長是鍾赤兵。

李聚奎參與組織領導遼沈戰役的後勤工作。為了籌措、運輸大批物資,經常夜以繼日,廢寢忘食地工作,使得遼沈戰役能順利進行。

在錦州戰役之前,李聚奎領導後勤部門做了大量的後勤保障工作。戰役勝利後,有趣的是他在指揮運送戰利品時,誘敵一個騎兵軍繳械。

1948年11月,東北戰局發生了喜人的變化,野戰軍主力東從山海關,西至喜峰口的長城線上,浩浩蕩蕩,銳不可當,迅速入關,在華野的協同下,以抓住西線,穩住東線,對西線之敵采用圍而不殲,對東線之敵隔而不圍的作戰方針,最後達到由西向東完成對敵合圍的戰略任務。

潛師出征,利在捷速。軍以糧為本。蓄積越多,用兵越強。東北野戰軍迅速入關,供應任務十分繁重。攻打天津的一切作戰物資都是由東北運來轉送前線的。比如炮彈就堆積如山,前線要什麼炮彈就供應什麼炮彈,要多少就給多少,有求必應,按時送到。可見後勤工作量多大啊!工作做得何等好啊!

攻克天津後,東北野戰軍後勤部移駐天津。不久,東北野戰軍改稱第四野戰軍,後勤部部長鍾赤兵調任特種兵政委。周純全被任命為第四野戰軍後勤部第一部長,李聚奎為第二部長。四野主力南下,李聚奎先負責安置留下的機關和各軍的勤雜人員、家屬小孩,一直忙到1949年7月才去漢口,繼續為南下主力籌措作戰物資。長沙和平解放後,他又率四野後勤部第4分部進駐長沙,為衡寶戰役和進軍廣西準備戰略物資。由於夜以繼日地疲於奔忙,他病倒了。

他在漢口治病時,聽到了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這一振奮人心的消息,熱淚盈眶,心曠神怡!

1950年春,李聚奎被任命為第四野戰軍副參謀長,參與組織指揮解放海南島戰役。

美國操縱的所謂“聯合國軍”入侵朝鮮後,為了完成中國人民誌願軍出國作戰的物資保障工作,李聚奎由四野副參謀長調任東北軍區後勤部部長,直到1951年7月,誌願軍後方勤務司令部成立,洪學智負責誌願軍後勤工作後,李聚奎才由東北調北京,任中國人民解放軍後勤學院院長。

1955年6月,國務院成立石油工業部,李聚奎被調任部長,一直到1958年3月才又調回軍隊,任人民解放軍總後勤部政治委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