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衛們搓了搓胳膊,這天是越來越涼啊,多加了一件秋衣,還是起雞皮疙瘩呢。
南宮城主坐在書房之中,手按著蘭花宣紙正在揮毫潑墨,狼毫輕運,落筆優雅從容,墨色長衫襯著四周的水墨畫,威猛霸氣中,也添了幾份儒雅之色。
聽得小手深情的表白再次響起,也有些意外,,自從明康來後,這小姑娘眼睛就長到天上去了,氣也粗了膽也肥了,早就不過書房來做情深意長的告白了。
他微微含笑,盯著筆下的秋菊傲霜圖,隔窗喊話:“我讓你瞻仰了,我又沒有好處。”
霸氣側漏的城主也這麼市儈了,瞻仰一下還需要好處?小手皺著小眉頭,隨口應道:“有好處的。”
聽她如此回答,南宮銀濤來了興趣,他擱下手中的狼毫,步至窗前,推開窗望了過去:“有什麼好處?”
“能看見我這一張真誠的笑臉。”小手趕緊堆起真誠的笑臉,隻是真誠二字,於她臉上一向少見。
原來是這個好處,南宮銀濤作勢皺起了眉:“隻見笑臉,不見真誠啊。”
“那我回去往臉上貼上‘真誠’二字再來找你。”小手如此說,就待返身。原來南宮城主不需笑臉需要真誠。
南宮銀濤哪肯如此就讓她走了,擺了擺手阻止了她:“何需如此麻煩,我這書房有現在的筆墨,我給你寫上吧。”
小手隻得依言進了書房,開始談條件:“你給我臉上寫了字,可也得答應我一件事好不?”
所謂無事不登三寶殿,既然找上門來,南宮銀濤也知她有事相求,一向威嚴的臉上現了一抹戲謔之色:“你師父來了,你就自認為有了靠山,沒將我放在眼中了嘛?還來找我何事。”
原來城主大人也會開玩笑,既然提到師父,於是小手也巧然笑開了:“既然你跟我師父當年是同窗好友,肯定也知道我師父的臭脾氣了。有些食古不化。”
師父食古不化,怎麼這詞聽上去感覺師父已經老態龍鍾了,於是,她的眉眼笑得更彎。
她這麼一笑,南宮銀濤才注意到,原來這小丫頭,在提起她的師父時,笑起來時眼中有著格外的一番俏麗與靈魅,這是尋常女子中不大見的。
小手笑著,不知不覺已經坐到南宮銀濤的書桌前,一見就瞧見了大理石書案上擺放的菊花圖:“哇,城主大人,你又在畫菊花啊?真有雅興。”
“閑來無事罷了。”南宮銀濤趕緊上前卷了那畫軸,小心的輕放在一邊,唯恐這不懂禮儀的小姑娘弄壞了他的畫卷。
“看不出城主大人文武全才呢。”看著城主大人小心翼翼的收了他的畫,小手隻有轉開眼,去欣賞滿書房懸掛的菊花圖,她雖然對這些揮毫潑墨的事不大喜歡,但也看得出,城主的畫藝,非同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