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祼祼的馬屁,但配上她那一臉羨慕之色,倒也不讓人反感,南宮銀濤也就笑納了:“你師父一樣是位奇男子,文武雙全,當年跟我在書院之中是並稱絕代雙驕。”
“那你們兩個有沒有為了爭第一,大打出手過?”小手一聽師父少年時的往事,好奇八卦起來,倒想看看城主跟自己師父真要打架,誰有勝算。
南宮銀濤橫了她一眼,好言跟她說幾句話,她還真的還登鼻子上臉了,正了臉色,問道:“說,找我何事?”
他一正臉,無形的威嚴之氣撲麵而來,小手又有些緊張了:“我其實來是想求你,能不能讓我師父改一改那個判決?”
南宮銀濤聲音平淡,拒絕之意卻很堅決:“人我全部交給了他,如何判處是他的事。”這兩天,小手跟明康為這一幹山賊判決處罰的問題,鬧得那邊院子雞犬不寧,他也是聽聞了。
“那你能不能讓他改流放地,全流放到你樂溫府所管轄範圍的黃草山?”既然不能改了流放,那曲徑通幽,改流放地總行吧。
南宮銀濤望向了她,眼神頗有些複雜,如若不依,估計這小姑娘還會繼續扭著明康又哭又鬧,半響,才道:“這個可以試一試。”
城主大人都答應試一試了,一抹喜色不由浮上小手的眼角,她當然不敢再得寸進尺,於是從椅上跳了起來,抓過書桌上的狼毫,塞到南宮銀濤的手中:“多謝你,那來吧。”
南宮銀濤看著她晶亮亮的雙眼,有些疑惑:“來什麼?”
“你不是說要在我臉上寫上‘真誠’二字麼?來吧來吧,我是說話算話的人。”她伸出青蔥也似的幾根指頭,指著臉頰:“就寫這兒吧,地方大一點,適合落筆。”
你都如此說話算話了,城主好意思不說話算話?南宮銀濤挽了袖,毛筆上蘸上飽滿的墨汁,提筆就往小手的臉上寫去。
那張小臉,玲瓏細致,那肌膚,膚如凝脂,吹彈可破,如此近的距離,甚至能看見皮膚上那一層絨絨的粉紅的絨毛。
南宮銀濤竟然發現自己心思走偏了。
小手見他半響末動,側過頭來,見得南宮城主眼睛霎也不霎的看著自己,眼神古怪,心中暗叫不好,忙道:“我還有事,先走了。”說罷,也不等南宮銀濤回話,衝出門去。
她一邊拍著自己的小心髒,一邊往自己的院子奔去,南宮城主剛才的眼神怪怪的,似乎心中想著一些事,本來就有些畏懼他的一身霸氣,再加上那眼神,不嚇得她頭皮發麻才怪。
城主大人還真是言而有信,受了小手之托,晚上就親自過這邊院子來找明康。
明康回來已換過衣衫,隻穿著白色的長衫,綢緞般的黑發如水般滑下,淡淡燈影中麵色如玉,有著月神般的高貴聖潔,偏又溫斂。
見南宮銀濤前來,明康也微微有些詫異,兩人客氣了兩句,各自落座。
“今日我來,是應小手所托而來。”南宮銀濤也不跟明康兜圈子,直接說了來意:“她想將黃草寨那群人流放到樂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