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 風起偏鎮(2 / 3)

來一壺恍若夢中驚醒,忙道:“客官稍待,馬上就來。”眼中仍是盯著那些東西,一步一步挪了進去。

那些人亦是盯著這滿桌寶物,卻無一人先聲說話。

直待這人慢慢斟了一杯酒,朗聲道:“這酒還算不錯,大家何不共飲?”

那紅髯大漢卻是忍不住了,喝道:“離雙犬,你便直話直說了吧,你偷了灑家這血珊瑚,又約灑家到這個地方來,到底是想幹什麼?”

離雙犬長歎了一口氣,道:“就不能等喝完了酒再說麼?”言罷,將杯子放在唇邊。豈料剛飲了一半,便有三樣暗器到了跟前,這三樣暗器卻有七件,挾風而來,正是分攻離雙犬麵門、心口、右肩,離雙犬看也不看,衣袖一兜,便將暗器盡數兜了去。自顧自將酒喝完。

那些人卻以盡皆失色,這手“流雲袖”的功夫練到這般火候,恐怕在江湖上已不作第二人想。

離雙犬喝完了酒,微微歎了口氣,道:“你們偏要趁人家喝酒的時候偷襲,若是壞了這一桌子的寶物更當如何是好?”

此話一出,那些人麵色更加難看,心中便暗暗責怪起出手的人來。

離雙犬將袖中暗器撇到桌子上,正是三枚喪骨釘、三枚鐵蒺藜、一把飛刀。然後緩緩念道:“喪門星呂新、獨腳飛天虎斷魂、千裏獨行柳三刀,你們忒也心急了。”

那些人便都向三人看去,直看得三人無地自容。這無地自容隻是因為自己盡全力一發,卻被人喝酒的時候輕輕化解了,傳將出去,日後如何還在江湖上立足?

離雙犬又倒了一杯酒,喝將起來,這次卻無人打擾了。直待一壺酒喝了個幹幹淨淨,離雙犬方道:“你們誰先上?”

柳三刀猛地站起來,道:“我柳三刀不是你的對手,我這東西,不要也罷。”說完便往門口去。

柳三刀是江湖上新起的獨行大盜,據說他的飛刀例無虛發,三刀之內必取人命,此番卻是栽了個大跟鬥,心道:“現在不走,留在這兒丟臉麼?”

離雙犬卻道:“請留步。”

柳三刀轉身怒道:“你還待怎樣?”

離雙犬悠然道:“我也沒說東西不還你吧?”

柳三刀一愣,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離雙犬道:“你先坐好,且聽我一言。”

柳三刀心中大惑,隻得回去坐好。

離雙犬麵容卻陡得嚴峻起來,森然道:“在座各位皆是江湖之中的獨行大盜,綠林好漢。但是所謂盜亦有道,不義之財當取之。若是良善平民,取之也罷,但是呂新我問你,你這對黃虎是從何而來?”

這話說得異常嚴厲,竟將呂新說得渾身發抖,說不出話來。

離雙犬冷笑道:“你不說我便替你說,這黃虎乃是一善良小商一生積蓄所攢,準備攜一家老小回老家安分過日子的。不過你即為盜,你搶了我也不怪你。但你為何要將他一家老小一十二口人殺了個幹幹淨淨?”

此話一出,盡皆嘩然。須知這些人雖是獨行盜,但這殺害無辜的事情還是不做的,若非迫不得已,取財之後並不取命。而呂新居然將一個小商盡屠滿門,實在是太過心狠手辣。屠戮老弱婦孺,便連黑道也人人不齒。

離雙犬一拍桌子,喝道:“呂新,你可承認?”

呂新心知不好,一咬牙,奪門便逃。

獨行盜一般輕功都不會差,呂新號稱喪門星,“喪門”乃是指他一手喪門釘的功夫,而這“星”便是指他宛若流星的輕功了。

隻是他身法快,離雙犬的手法更快。剛到門口,一道青光一閃,已沒入呂新後腦,當即斃命。

武功稍差的便看不清究竟是何暗器,隻看離雙犬的桌子上少了一枚喪門釘,方知這呂新竟是死在了自己的暗器上。

離雙犬歎了口氣,道:“如此不聽人把話說完便著急走,是在是該殺。”

離雙犬一連露了兩手功夫,在座有過殺害老弱的強盜已全身冷汗,隻是不知該如何逃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