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約定(1 / 2)

丁天水朝著兩名刑使揮揮手。兩人出去,帶了三名犯人進來,掛鹹魚幹一般,一個一個掛去牆上,隨後躬身告退。

丁天水朝丁秋示意:“你去教她。”

丁秋默默行到丁夏身邊。丁夏惶然看他。丁秋別過視線,抓了她的手,將她拖起,帶去一個犯人身邊。

丁秋的聲音很是沉穩,仿佛想通過聲音,將這種安定傳遞給丁夏:“你沒有武功,隻能用利器殺人。我教你最簡單最容易上手的方法。”

丁夏直直盯著他,眼眸愈發漆黑,不見半點光亮。丁秋莫名覺察出了幾分空洞之意,微微嚴厲喚道:“丁夏!”

丁夏似乎回神。丁秋一板一眼問:“以你對人體的了解,攻擊哪裏,方能最簡單地致人死地?”

丁夏沉默許久,抬手比劃了下自己脖頸。

丁秋點頭:“心髒很重要,可是你不一定有力氣穿透胸腔。腹部容易下手,但不一定會造成死亡。唯有這裏……”他拿了丁夏手中的匕首,拔了刀鞘,讓丁夏握住匕首柄,他的手掌則牢牢包裹住她的手,將那刀鋒比上犯人的脖頸:“用力割斷他的氣管,他會很快死亡。”

丁秋動作很利落。丁夏的手隨著他的手一並滑過,便見到大股鮮血撲麵而來。丁秋抱住她迅速後退,不讓血濺到她身上。

那人抽搐了一會便沒了動靜,丁夏隻覺一陣惡心。丁秋又拉著她走到第二個犯人身邊:“就是這樣。你自己做一次。”他遞給她一大塊白色棉布:“遮著些,別濺在身上。”

這個犯人也不知什麼身份,進來天牢多久了,麵對手中匕首還在滴血的丁夏,他甚至很是茫然。他低垂著頭,眼神呆滯盯著地上某處。丁夏順著他的視線看去,才發現那裏有一隻蟲子,正在一拱一拱爬行。

丁夏轉頭看丁天水。丁天水雙手交疊,優雅靠著輪椅,平靜看她。丁夏見狀,心知她沒有多少商量的空間,發狠暗想:左右都是死囚,殺便殺吧!為了癸燕!

丁夏扔了那白色棉布,刀鋒比上了犯人的脖頸,學著丁秋的動作,閉眼一刀劃去!

刀鋒劃過皮肉的感覺似乎粘在了她手上。丁夏僵直身體,等待那人的血噴在自己胸前。卻聽見了丁天水的一聲輕笑。她微微睜眼,才發現那血順著犯人的脖頸流下,濕了他自己的衣衫。

丁秋上前,再次握住了丁夏的手:“角度差了些,力道也太輕了。”他抓住她顫抖的手抬起,補上了一刀。又拉著她走到下一個犯人身邊:“再來。不要閉眼。”

丁夏死死咬牙。丁天水隻給了她三個人,這意味著他隻允許她犯一次錯誤。最後這第三個人丁夏必須殺得利落漂亮,否則,屆時別說是救癸燕了,她都會被丁天水責罰。

丁夏覺得意識被剖成了兩半,一半在叫囂著反感,一半在冷靜地觀察。

丁秋說她角度差了些。丁夏克製著反胃,扭頭去看前兩個犯人的傷口,計算著傷口離鎖骨和下巴的距離,然後抬手去摸麵前犯人的脖頸。又拿起匕首仔細看上麵的血跡,回憶丁秋下手時,刀鋒到底有多少沒入了那兩人的身體。

她細細想了許久,又在心中模擬了幾遍,這才緩緩抬手,手臂蓄力,狠狠一刀劃去!

丁夏抬手時,丁秋就鬆了口氣。他知道這次她能成功。她的眼神不再空洞,而是如冬日陰霾的天空,冰冷而壓抑。他看見她猛然發力,刀鋒過處,鮮血立時噴湧而出,濺了她一身,而她由始至終都沒有後退。

那個犯人開始抽搐。血濕了丁夏的衣裳,熱騰騰粘在她的身上。她做到了,但她心中幾近麻木,沒有絲毫慶幸,也不帶絲毫愧疚。她隻是閉眼,盡可能舒緩情緒。

片刻,匕首叮當落地。丁夏轉身,跑去丁天水身邊,委委屈屈道:“師父,好髒……”

她伸手去扯自己的腰帶,然後將那染血的衣衫扔去地上,一絲.不掛立在丁天水麵前,嗚咽起來:“師父,好惡心,我不想殺人……”

丁天水很是無奈摟過她,將她擱在自己腿上,用衣袖去擦她胸前的血跡:“怎麼這麼喜歡哭?你真是水做的麼?”他將丁夏摟得更緊了些,好言道:“好啦好啦,不要哭了。”

丁夏心中燃起一絲希望。她抹了眼淚,一麵挪動著身體去蹭男人的下.體,一麵小心翼翼握住了他的手,紅著眼眶道:“師父,我不要學殺人,我隻負責伺候師父……”

這一次,丁天水放縱了她的行動。他甚至允許她貼近,去親.吻自己的脖頸。丁夏細細喘息,媚.意入骨:“師父,夏夏好想你……我們做吧?”

丁天水很是享受地微微眯眼,聽言一笑:“真想我了?”

丁夏用力點頭。仿佛為了證明這點,她的下.體在他的大腿上用力摩挲,附在男人耳邊,用氣聲呢喃:“真的,我都濕了……”

丁天水笑容更大,順勢摟住了她的腰肢,說了一個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