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破案(2 / 2)

柳沉疏下意識地腳下微微一頓,而後就聽見梁紅石忽然像是癲狂了一般哈哈大笑了起來:“什麼四大名捕、什麼江湖上年輕一代的翹楚——分明就是一對傷風敗俗的斷袖!我看是全江湖的奇恥大辱!”

柳沉疏的腳步終於徹底頓住,伸手按了按額角,幽幽地歎了口氣。

“怎麼?”休春水也跟著冷笑了起來,“柳公子怕了、不敢承認?”

“你們多慮了,”柳沉疏隨手晃了晃毛筆,晃晃悠悠地推開門走了出去,“我隻是想說,方才崖餘才說讓你們最好不要給他動手的理由——誰想你們轉眼就說破了我們之間不可告人的秘密,這下他不想滅口都不行了。兩位真是太客氣了,這般善解人意,崖餘想必也就隻能卻之不恭了。”

柳沉疏那清朗溫柔中略帶漫不經心的聲音終於隨著她的遠離而一點一點消散,而屋內兩人氣急敗壞的咒罵聲也同樣正一點一點沉寂了下去。柳沉疏卻是微微皺著眉頭、直奔江愛天的房間——江愛天既不是和這幾人一夥的,想必此刻多半是也已陷入了危險之中。

她本想自休春水三人口中先問出他們的同夥與作案手法以保萬無一失,但現在卻實在是不能再和她們耗下去了——如她方才所說,她趕時間、再容不得半點耽擱。

江愛天的房間並不難找,她自幼受盡家人寵愛,放眼望去布置得最雅致也最奢侈的院子便是她的住處——柳沉疏心知事情刻不容緩,腳下甚至已用上了輕功,轉眼間就已進了江愛天的院子——一眾侍女都小心地守在院門口,院內卻是一片寂靜無人。

柳沉疏一問之下才知江愛天先前因著要和幾個“姐妹”商量破案之事,便將婢女全數趕了出去在院外守著、沒有她的吩咐不得進去打擾,心頭立時就暗歎了一聲,也不為難這些婢女,當下就尋了個無人的角落縱身躍入院中。

江愛天住的院子極大,在門口時尚還聽不見什麼動靜,一靠近臥房,卻立時就穿了一陣“乒乒乓乓”的桌椅翻倒聲,間或夾雜著一道粗噶難聽卻又滿是淫-邪之意的男聲和女子掙紮呼救的低泣聲——柳沉疏臉色一變,再也顧不得其他,當下就是一腳踹開房門破門而入——

江愛天正被人死死地壓在地上,發髻淩亂,衣衫已在撕扯之下碎了大半、隻剩下一身中衣堪堪蔽體,頸間帶著被利刃劃過後留下的血痕、一張姣好的臉上此刻卻早已是一片慘白、滿是淚痕,卻仍是掙紮著不斷求饒虎丘——但更令柳沉疏意外的是,壓在她身上那人,竟赫然就是落魄秀才奚九娘的姐姐奚采桑!

奚采桑同樣也立時就意識到有人來了,第一時間就伸手去掐江愛天的喉嚨、想用她擋在自己的身前,但柳沉疏雖然意外,卻畢竟仍是比他早作準備,奚采桑的意外卻比她更甚,終究是辦了一步——他才剛抬了手,立時就隻覺得整隻手瞬間一麻、再也使不上半點力氣,回過頭來時隻看到一抹墨色的袍角自眼前一閃而過、隨即有一道帶著墨意的流光直衝而來,再然後——他忽然就似是被施了定身法一般,半點也動彈不得了。

這當然不是什麼法術,而是江湖上人人都會的點穴罷了——奚采桑立時運功想要衝開穴道,卻發現自己好不容易聚起的內力竟仿佛泥牛入海一般,在衝上被封穴道的一瞬間就迅速消散無蹤,毫無作用。

“別白費功夫了,”柳沉疏隨手將奚采桑揮開、伸手攬著已然嚇得魂不附體的江愛天慢慢坐了起來,抬手解下自己的外袍將她緊緊裹住,一邊替她脖子上的傷口上藥,一邊淡淡道,“我萬花穀的點穴截脈,憑你想要衝開,唯有四個字——癡心妄想。”

奚采桑咬著牙沒有說話,一張臉卻已是漲得通紅,滿頭都是汗水,顯然是仍然未曾輕易放棄。

江愛天似是終於稍稍回過了神來,靠在柳沉疏的懷裏、緊緊揪著她的衣服,顫著身子嗚咽了起來——柳沉疏歎了口氣,一手抱著她,一手輕輕拍著她的背略作安撫,卻是挑了挑眉去看神色猙獰的奚采桑,又想起他先前那粗噶的男聲,半晌後這才有些恍然地“哦”了一聲:

“原來如此——難怪可以做下這許多奸殺案了。”

作者有話要說:所以說不作就不會作死啊……

沉疏你這麼蘇真的好嗎?人生贏家啊有沒有!

大爺表示——破完案子回來又看見女朋友抱著一個妹子,累不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