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唐五代的造紙術(1 / 3)

文明之母——造紙術 隋唐五代的造紙術

隋唐五代時期,造紙原料向多元化邁進,造紙工藝取得了更大發展,我國造紙技術出現了新的發展。

這一時期我國除麻紙、楮皮紙、桑皮紙、藤紙外,還出現了檀皮紙、瑞香皮紙、稻麥秸紙和新式的竹紙。

薛濤是唐代女詩人,一生酷愛紅色,她常常穿著紅色的衣裳在成都浣花溪邊流連,隨處可尋的紅色芙蓉花常常映入她的眼簾,於是製作紅色箋紙的創意進入她的腦海。

薛濤用毛筆或毛刷把小紙塗上紅色的雞冠花、荷花及不知名的紅花,將花瓣搗成泥再加清水,經反複實驗,從紅花中得到染料,並加進一些膠質調勻,塗在紙上,一遍一遍地使顏色均勻塗抹。

再以書夾濕紙,用吸水麻紙附貼色紙,再一張張疊壓成摞,壓平陰幹。由此解決了外觀不勻和一次製作多張色紙的問題。為了變花樣,還將小花瓣灑在小箋上,製成了紅色的彩箋。

薛濤用自己設計的小彩箋,和當時著名詩人元稹、白居易、張籍、王建、劉禹錫、杜牧、張祜等人都有應酬交往。

薛濤使用的塗刷加工製作色紙的方法,與傳統的浸漬方法相比,有省料、加工方便、生產成本低之特點,類似現代的塗布加工工藝。

薛濤名箋有10種顏色:深紅、粉紅、杏紅、明黃、深青、淺青、深綠、淺綠、銅綠、殘雲。何以特喜紅色,一般認為紅是快樂的顏色,它使人喜悅興奮,也象征了她對正常生活的渴望和對愛情的渴望。

薛濤箋是隋唐五代時期造紙術發展的一個標誌,在我國製箋發展史上,占有重要地位,後曆代均有仿製。

隋唐五代所用的造紙原料,除家麻和野麻而外,從晉代以來興起的藤紙,至隋唐時期達到了全盛時期,產地也不隻限於浙江。

《唐六典》注和《翰林誌》均載有唐代朝廷、官府文書用青、白、黃色藤紙,各有各的用途。陸羽《茶經》提到用藤紙包茶。

《全唐詩》卷10收有顧況的《剡紙歌》,描寫浙江剡溪的藤紙時說:“剡溪剡紙生剡藤,噴水搗為蕉葉棱。欲寫金人金口渴,寄予山明山裏僧。”

《全唐文》收有舒元輿《悲剡溪古藤文》,作者悲歎因造紙而將古藤斬盡,影響它的生長。膝的生長期比麻、竹、楮要長,資源有限,因此藤紙從唐代以後就走向下坡路。

從曆史文獻上看,桑皮紙、楮皮紙雖然曆史悠久,但唐代以前的實物則很少見到,隋唐時期皮紙才漸漸多了起來。

敦煌石室中的隋代《波羅蜜經》是楮皮紙,《妙法蓮華經》是桑皮紙。唐代《無上秘要》和《波羅蜜多經》也是皮紙。傳世的唐代初期馮承摹神龍本《蘭亭序》也是皮紙。

關於用楮皮紙寫經,在唐代京兆崇福寺僧人法藏《華嚴經傳記》卷5也有記載。

南方產竹地區,竹材資源豐富,因此竹紙得到迅速發展。關於竹紙的起源,先前有人認為開始於晉代,但是缺乏足夠的文獻和實物證據。

從技術上看,竹紙應該在皮紙技術獲得相當發展以後,才能出現,因為竹料是莖稈纖維,比較堅硬,不容易處理,在晉代不太可能出現竹紙。

竹紙起源於唐,在唐宋時期有比較大的發展。歐洲要到18世紀才有竹紙。竹紙主要產於南方。南方竹材資源豐富。

唐代還有一種香樹皮紙。據《新唐書·肖仿傳》記載,羅州多棧香樹,身如櫃柳,皮搗為紙。這些唐人記載說明,廣東羅州產的棧香或箋香樹皮紙是名聞於當時的。

據明代科學家宋應星《天工開物·殺青》記載,唐代四川造的“薛濤牋,以芙蓉皮為料。煮糜入芙蓉花末或當時薛濤所指,遺留名至今。其美在色,不在質也。”

用木芙蓉韌皮纖維造紙,在技術上應是可能的。因為經脫膠後,總纖維素含量很高。

像魏晉南北朝時期一樣,隋唐五代時期也有時用各種原料混合造紙,意在降低生產成本並改善紙的性能。

隨著造紙原料的逐步擴大和造紙技術在各地的推廣,隋唐五代時期,產紙區域已經遍及全國各地。

據唐代的《元和郡縣圖誌》、《新唐書·地理誌》和《通典·食貨典》三書記載,在唐代各地貢紙者有常州、杭州、越州、婺州、衢州、宣州、歙州、池州、江州、信州、衡州11個州邑。當然這是個很不完全的統計,其實產紙的區域遠不止這些地區。

宣紙在唐代為書畫家所使用,可見它的質量之高。宣紙因原產於宣州府而得名,當時稱為“貢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