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幾次彩排進行的十分順利,冉韶雪的實力不輸任何人,這點是無可非議的。
演出之前主辦方粗略的向大家介紹了演出流程,他們兩個的節目被安排在最後壓軸,同時大屏幕上會播放安傑列生前的表演錄像。
外麵的聲音喧鬧嘈雜,不斷有人跑來跑去準備候場,冉韶雪和桓冽呆在VIP休息室裏養精蓄銳,最後一個出場意味著他們要度過相當長的一段獨處時間。
“宥楠去哪了?”自從到現場以後冉韶雪就沒有見到宥楠的影子。
“她去後台幫忙了,不過來了。”桓冽撥弄著手上的電吉他說。
冉韶雪總覺得事到如今自己也該表現的淡定點,於是問:“你愛宥楠麼?”問出這句話後她立刻後悔的想咬掉自己的舌頭,這回估計很難淡定下去了。
桓冽放下手裏的吉他用奇怪的眼光審視著她說:“結婚就一定要相愛麼?”
預感到自己真的提了一個遭雷劈的問題冉韶雪非常識相的保持了沉默。
桓冽看出了她的窘迫但並沒有放棄話題的意思,“與其被愛人背叛然後耿耿於懷不如隨便找個可靠的人過一輩子。”末了還加了一句:“你別誤會,我沒有說我愛你的意思。”
冉韶雪知道他話中有故意刺激自己的成分,但是別人婚姻跟她好像半毛錢關係都沒有,“你隨便吧。”她想出去透透氣,再呆在這裏的話不等上場她就憋死了。
就在剛邁出去的一瞬間冉韶雪突然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勁道將她拉向後麵,腦袋撞到沙發的靠背上讓她頭暈眼花暫時失去了反應能力,待反應過來的時候桓冽已經跨在了她的腰間限製了她的下一步行動。
眼前的情況讓冉韶雪的臉立刻沉了下來,她提醒道:“你如果不想一會兒鼻青臉腫的上台就馬上起來。”
“是嗎?”桓冽的口氣裏帶著一如既往的不屑。
沒等她反應過來桓冽已經吻上了她,很用力,就像在包廂咬破她的嘴那次一樣用力。極度的缺氧讓兩個人都暫時忘了下一步的動作,陷入了這種抵死的纏綿中。
半晌桓冽起身將她抱起來用下巴抵住她瘦弱的肩膀一本正經地問:“如果我說我愛你,你會嫁給我麼?”
腦袋裏突然嗡嗡作響,冉韶雪覺得她又在幻聽了,可是桓冽的溫度真實的彌漫在四周,她的眼眶又有些微微發酸,“我……”
“兩位,該去候場了。”
門外突然響起尖銳的女聲,冉韶雪說了一半的話哽在了嗓子中疼的發啞,桓冽鬆開了手讓她覺得身邊溫度驟然降低。
桓冽整理了下剛才弄亂的衣服說:“走吧。”就打開休息室的門出去了。
操,這算什麼,!冉韶雪在心裏默默罵道,隨後也跟著走出了休息室。
麵對台下狂熱歡呼的人群冉韶雪找到了一種久違的熟悉感,好像回到了當年和安傑列老師在一起的時候,電吉他和爵士鼓喚醒了她的激情,畢竟對搖滾還有著不能割舍的熱愛,這是老師的最愛也是她的最愛。
一曲過後大屏幕開始播放安傑列生前的演出錄像,回頭的一瞬間兩個人同事出現了錯愕的表情,那是他們倆在安傑列老師的帶領下第一次登台的錄像,這種年代久遠的錄像都能找出來主辦方果然神通廣大。
但是重點的問題不在這裏,這段錄像的後半段有什麼兩個人都知道,十七歲的第一次登台,這段記憶太過於刻骨以至於他們現在還能記得其間的每一個細節,錄像的後半段埋藏著兩個人不想觸及的過去。
第二首音樂響起迫使他們不得不重新回到狀態,但是又時常會不約而同的偷看幾眼身後的大屏幕。
最後值得慶幸的是兩個人害怕的事情並沒有發生,就在視頻播放到中途的時候突然切換成了安傑列生前的個人宣傳MV,冉韶雪覺得老天爺第一次在她的生命中開恩了。
彙演圓滿結束,冉韶雪覺得這也算是她和桓冽圓滿的落幕,至少留了一個不算太壞的結局。